顔南摯納悶地拿起來看了一眼,又還給她,态度堅決,“不填,我是要靠腦子的人,不逞匹夫之勇。”
顔羅很想說,沒有的東西怎麼靠?
但顔南摯還有利用價值,說出來他肯定急眼,還是放棄了。
“你傻不傻?”她壓低聲音,“你學習和體育兩把抓,那放在古代叫作什麼?文武雙全啊!”
顔南摯略微心動,還是懷疑,“真的?”
顔羅肯定:“真的。”
顔南摯想了想,還是堅定走智慧路線,“不要!”
顔羅“砰!”地一下重錘桌子,面色平靜,“說的什麼,剛才沒聽清。”
“我剛才說……那我報一個男子1000米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筆,看着顔羅的臉色,鄭重地勾選了一個。
顔羅語調上揚:“一個?”
“……那再來個男子接力。”顔南摯擡頭看了眼顔羅,臉色沒和緩多少,跟餐館點菜似的,“再來個男子3000米。”
顔羅滿意摸摸腦袋,“小摯真乖。”
被拳頭以理服人的卑微小摯:“……”
顔羅又把視線移向坐在靠窗邊緣的顔北槐,一身熨燙服帖的校服闆正清越,他歪着頭支下巴看完了顔南摯被要挾的全過程,短促地發出一聲笑,“小摯好慫。”
顔南摯陰陽怪氣:“小槐好陽剛哦~那陽剛的小槐準備和黑暗勢力抗争到底嗎?”
顔北槐沒理他,若有所思的視線在顔羅的臉上流連了一圈,啟唇笑眼:“那羅羅請哥哥喝杯咖啡怎麼樣?”
他一邊接過顔羅手裡的報名表,垂眸在上面勾畫了兩三處,握着筆的動作透着幾分散漫,與平時一絲不苟的矜貴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顔羅和顔南摯同時打了個冷顫——被惡心的。
顔羅摸了摸自己豎起的汗毛,誠懇地直言不諱,“哥,你是最近看了什麼過了油的言情小說嗎?”
顔南摯不怕死地銳評:“好惡心,真的。”
顔北槐立刻恢複了面無表情,“……親哥哥也不能自稱哥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沒那個必要。”
顔北槐不求甚解:“那我要是再叫你們一聲小孩,小朋友,小寶,小乖,小嬌嬌,小軟軟呢。”
顔羅誠懇:“我去死,真的。”
“我倆一起。”顔南摯看着她感慨,“本以為殉情隻是古老的傳說。”
顔北槐一哽,那張清絕得如同校園文裡的高冷之花的臉依舊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淡,“……那家産都是我的了,血賺。”
顔羅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由得覺得奇怪,“這麼一張臉,放原文裡居然隻是個愛而不得的男配,真奇怪。”
顔北槐擰着眉心,“什麼意思?”
像是觸發了某種關鍵詞,顔羅的腦子裡叮——地一聲出現了學習姬久違的系統音。
“羅兒!好久不見!L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