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羅默默擦了擦滿臉水珠:“對啊,你跟小摯障計較什麼?”
顔北槐一笑:“小騾子,你最好不要發言。”
他又輕輕哼了一聲,走到客廳打電話,讓家裡廚師過來做飯。
顔羅壓低聲音超小聲反駁:“讨厭,居然說我是馬和驢雜交的騾子。”
顔南摯同情萬分:“這可比小槐蛋和小摯障難聽多了,我們隻是對腦子的否認,你這是對種族的否定了。”
這樣一比起來,好像小摯障都沒那麼難聽了。
顔羅:“……”
顔家特聘大廚在五分鐘内迅速趕來,簡單快速又遊刃有餘地在半小時内做出了五菜一湯後迅速離開。
整個過程絲滑流暢,一看這熟練程度便知花了不少錢。
叫回了在客廳打牌的顔羅和顔南摯,顔北槐去廚房給他們盛了一碗飯,放在兩人面前。
“晚上你就睡在顔南摯的……”
顔羅義正言辭拒絕:“槐蛋哥,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睡在摯障哥房間裡。”
顔北槐笑罵:“美得你,我讓你睡在顔南摯對面那間房,沒人睡的房間阿姨平時也都有打掃,隻要鋪好床就能睡了。”
顔南摯附和:“就是!你就算得到了我的房間,也休想得到我的人!”
“得到了你的人我直接去死。”顔羅嘴毒反駁,迅速變臉似的換了一副無辜嘴臉,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不會鋪床。”
她一般都是在家靠弟弟,上學靠舍友,撒嬌賣萌奶茶誘惑一系列連招尋求外援。
顔北槐歎口氣:“我給你鋪。”
顔羅微微瞪大眼睛,故作驚訝感動:“槐蛋哥好厲害,身為清冷校草大學霸,居然還會鋪床單!”
顔北槐拿着筷子的手一頓,蹙眉側目看她,“你這是什麼鬼形容詞?”
顔南摯倒是樂在其中:“對啊,你别看槐蛋哥平日在學校一絲不挂,其實在家裡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次換顔羅的動作停頓在嘴邊,神情呆滞恍惚機械扭頭,“在學校……什麼?”
風評被害的顔北槐做出了一個清冷人設OOC的舉動——翻了個十分不文雅的白眼。
“顔南摯,你要是沒有文化你就不要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顔北槐冷聲嗆他,“你去大街上拉一個小學生來都知道,一絲不苟和一絲不挂……差很多。”
在學校一絲不挂,那場面能看嗎?
“就是。”顔羅幫襯着風評被害的四哥唾棄顔南摯,轉頭鄭重表達感謝,“槐蛋哥你放心,這鋪床之恩——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噓,你不要說未來幾十年可能不會死,萬一剛好就這麼不幸呢?”
顔北槐:?
就鋪個床就上升到了死不死的高度了?
“吃你的飯吧,你跟顔南摯一樣,不會說話就不要硬說。”
顔羅委委屈屈閉嘴:“哦。”
吃到一半,顔南摯忽然想到了剛才的事,随口一提:“對了顔羅,你今天怎麼回事?想跟我們走直說嘛,還跟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