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萍欣慰不已,“真是單純的好孩子啊。”
嵇成蹊一言難盡地看着揪着哥哥頭發不放的顔羅,“這也算單純的好孩子?”
“單純想搗蛋,何嘗不算一種單純呢?”
嵇成蹊:“……”
天呐,顔羅會下蠱!!
……
夜幕降臨,觥籌交錯的酒會上人漸漸稀少。
嵇成蹊一整天都笑得見牙不見眼,大家都贊不絕口他的幾個好孫子好孫女,整場酒會上下打點,來回竄場活躍氣氛——
尤其是某隻大紅耗子。
整天端着杯飲料,一會招呼這個爺爺,一會飛奔跑去下個奶奶那,就沒停過。
某位好友爽朗大笑拍了拍他的肩,直言不諱,“你今年的六十大壽可比以前辦的成功多了,之前的跟參加葬禮似的死氣沉沉的,别提多無聊了,今年活躍多了!”
嵇成蹊臉上的笑是用自尊重新吊起來的:“去你的!”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什麼參加葬禮……晦氣!
送走了一位又一位客人,一直剩下嵇家自己人,在門口送藍萍。
“媽,你們路上小心。”
藍萍剜了一眼嵇成蹊,“你個做外公的别那麼小心眼,讓我知道你再欺負一下顔羅,我真和她去關公廟前結拜了。”
嵇成蹊不服氣地嘟囔,“有本事你把妹妹和小水也拉過去,你們祖孫四代去桃園四結義去。”
“你說什麼?”
嵇成蹊連連搖頭,“沒啊,我什麼都沒說。”
藍萍也不在意他,手疊在顔羅的手之上,親昵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乖孩子,以後記得常來看看太姥姥。”
顔羅祭出了哄老人的萬金油語錄:“有空我肯定回去看太姥姥的。”
“你們幾個也要來啊。”藍萍看向顔北槐等人。
“好的太姥姥,我們會去的。”
“乖。”藍萍從随侍手邊接過包,從裡面掏出了足足十幾個紅包,幾個小輩發了個遍,還剩下幾個,重新放回包裡。
“太姥姥。”顔羅朝藍萍擠眉弄眼,瘋狂暗示。
她們關系都這麼好了,怎麼還忘了給她了。
不知道她是沒懂還是故意沒懂,摸了摸顔羅的眼角,“怎麼啦?眼睛痛啊?”
“不是啊太姥姥,你是不是還少給了一個人紅包啊?”她使勁眨眼,睫毛跟黏在蜘蛛網上掙紮的大撲棱蛾子翅膀一模一樣。
就差沒把“你還沒給我紅包!”刻在臉上了。
“你啊,到時候來找我,太姥姥不僅把剩下的都給你,還給你包一包更大的!”藍萍笑呵呵地松開顔羅的手,在她欲哭無淚的眼神中潇灑抽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