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放着音樂,他們各自在一個角落安靜的搗鼓,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氛蔓延開。
挂彩燈的挂彩燈,貼春聯的貼春聯,吹氣球的吹氣球,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隻為迎接晚上。
“這是誰!誰夾帶私貨!”顔南摯指着壁爐櫃子失聲高喊,把其他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放下手裡的東西,朝這邊走過來。
顔羅:!
其他人:……
顔南摯買了一堆買方形福字春聯,可能是打包的老闆沒注意,“福”字中間混了個“囍”字。
而某人特地把“囍”字貼在牆面,正中間就是——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蒼術和顔羅的人形立牌。
而其他人的,則被很粗魯地掃到一邊,歪的歪倒的倒,面壁的面壁。
罪魁禍首昭然若揭。
顔羅急急撇清關系,“先說好了,不是我啊。”
蒼術心虛望天花闆。
顔北槐掃過他,看向其他人,雲淡風輕開口,“怎麼處理?”
“丢雪裡怎麼樣?”容糖簇狀若無意。
“就這麼辦!”
蒼術撒腿就想往外跑,被元宵眼疾手快摁着肩膀,顔南摯和顔北槐一人拎着一隻手,元宵和兩個女孩子搬腿。
顔羅掏出手機拍攝,還不忘控場,“表情管理!都注意表情管理!上過電視的人了還這麼沒經驗。”
五個人扛着蒼術,以食人族捆野豬的姿勢把蒼術擡起,哼哧哼哧地往門口搬。
“三——二——丢!”
蒼術被毫不猶豫地丢進雪裡,厚厚的羽絨服厚厚的雪,摔得也不疼,就是爬起來有些吃力。
他晃晃腦袋,把頭發上的積雪甩掉,一聲哀嚎,“幾位青天大老爺啊,你們又沒有證據是我幹的!”
雖然确實是他幹的。
顔南摯轉身回屋:“誰理你啊。”
顔北槐咬死了肯定是他,轉身離開:“就是你。”
容糖簇嘴輕輕一撇,一甩頭發走進屋:“不害臊!”
顔諾一邊往回走一邊搖搖頭:“羞羞臉。”
元宵深深歎氣,看了一眼後扭頭進門“你……唉,你糊塗啊!”
顔羅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被蒼術深沉地一擡手制止了,他嚴肅道,“什麼都别說,不後悔,愛過,為了愛情,我可以付出一切,全世界都吻了上來。”
顔羅胸口劇烈起伏:“……”
神經病啊!!
她沉默着停止拍攝,把手機返回口袋,蹲着團了一個又圓又紮實的雪球,舉起來威脅道,“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馬上從蒼術身體裡離開。”
沒等蒼術反應過來,她下手迅速地一丢,雪球在落在他頭上的同時散開,砸得他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