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扶,他往後的日子都将黯淡無光。
“别啊,我們再商量商量嘛……”顔羅忙追上他。
顔南摯高冷地一甩頭,“不用。”
張無忌媽媽說的果然沒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其實我想說……”她欲言又止。
“說什麼也沒用。”
顔南摯又是刻意一甩頭——砰!
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頭暈目眩倒在地上了,他眨了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額頭好他爹的痛啊!!
“诶啊!!”他隐約覺得自己的額頭似乎腫了個大包,還沒摸一摸,就聽見顔羅的慘叫。
忽然眼前一白,剛才被一震的樹上帶下來厚厚一片雪,将躺在地上連臉帶腳完完整整地蓋住。
全過程無比絲滑,快到顔南摯和顔羅都沒反應過來。
而他手心裡攥得死緊的氣球,恰好是白色的,又恰好插了根棍,又恰好牢牢立着。
畫面十分……晦氣。
顔南摯試圖動了動手腳——紋絲不動。
顔羅也被他的倒黴震驚住了:“……”
她甚至沒第一時間去刨他,而是腦袋裡不合時宜地冒出四個字:《厚葬南摯》
她被自己逗樂了,想要去挖他,但是笑得沒力氣。
顔南摯:“……”請問有人可以來救救他嗎?
最後顔羅還是怕他因為以如此沒面子的方式辭世,顫抖着手去挖他,“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哈哈哈哈哈……”
隻被刨出一張臉的顔南摯用死魚眼瞪她,簡單一個眼神蘊含了萬種複雜的情緒。
“哥你的屍體——”顔羅的話頭急急刹車,“你的身體沒事吧?”
顔羅坐在雪上,去刨他的四肢,總算把他挖出來了。
“很好,挖出出谷上周文物顔南摯一頭——”
後知後覺的丢臉情緒讓顔南摯不願起來面對現實,躺在雪裡安詳地緩緩閉眼。
旁邊還有成年人在偷偷蛐蛐他,小孩子嘲笑他,還有一個沒良心的妹妹笑得像呆頭鵝。
“诶,哥。”顔羅碰碰他。
顔南摯不情不願地睜眼。
顔羅那張欠揍的臉緩緩出現在他視線上方,貼心地摔在地上的墨鏡給他撿回來,丢進他懷裡,一歎氣,“我剛才想說,你前面有樹啊——”
“你回去再帶墨鏡吧,再被雪厚葬就沒人刨你了。”
顔南摯:“……”
顔羅!!讨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