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5頁)

他們顔家七個兄弟姐妹,大哥冷漠,二哥清高,三哥愛裝,他自己孤僻沉默還夾雜着帥氣,顔諾文靜,可以說個個性格截然不同。

隻有顔南摯和顔羅是最相像的,也是最像兄妹的兩個。

兩個鬧騰得不行的小學生也會吵架?

“就昨天晚自習……”顔北槐就是顔南摯的免費心理輔導,因為顔北槐比他聰明,凡事都能考慮周全,從小到大他什麼事都不會瞞着他,小到闖禍挨罵,大到合同簽約。

顔北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顔羅再三跟我們強調不要打架,但是她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好,隻是反應有點過激而已。”

“是吧!你也覺得她的反應過激了是吧!”顔南摯像找到了知音,仍然對顔羅罵他耿耿于懷,“她還罵我诶?暴躁,易怒,大少爺……”

“打住。”顔北槐擡手制止他,“顔羅說得一點都沒錯啊,打架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那你為什麼晚自習還偷偷溜出去打架?要不是顔羅及時出現,你們兩個小子指不定躺在哪個太平間了。”

“我不是因為打架才偷偷溜出去的。”顔南摯嘟嘟囔囔,“我是為了——”

“為了什麼?”他的聲音細如蚊吟,顔北槐湊近了些。

顔南摯附耳悄悄在顔北槐耳邊說。

說完,他的耳根都燙紅了一大片,“不過你不許跟她說!你要是背叛我了,我們也斷絕關系!”

顔北槐頭疼不已,他要怎麼做才能勸和這對擰巴兄妹?

百日誓師過後,時間好像又過得更快了些,生活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似乎千千萬萬個平凡的我們,平凡的學生都是這樣的,早讀,上課,幹飯,午休,上課,幹飯,晚自習,洗漱休息,一如既往。

吃完晚飯後,顔羅和容糖簇沒骨頭似的勾肩搭背,每人手上提着一小袋透明袋子,裡面都是去超市采購的零食。

之後回到教室,顔羅冷着臉把零食丢到顔南摯和顔北槐的桌子上,一言不發地走了。

而顔南摯也是臭着臉撕開包裝,不情不願地啃。

比起普通的吵架,他們的絕交方式顯得格外——幼稚,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憤怒寫在臉上,表現給對方看讓他心生愧疚道歉。

比如體育課分組,恰好分到他們。

顔羅立刻舉手:“老師,我想換組。”

體育老師詫異不已,“你們倆不是每次上體育課都因為講小話被罰嗎?怎麼,你要單飛啊?”

因為這兩人總喜歡黏在一起講悄悄話,每次被逮到都會被罰跑操場,被體育老師稱為“刺頭屆的鳳凰傳奇”。

顔羅一本正經解釋:“老師,我們已經絕交了,我不想跟暴躁易怒的暴力狂一組,除非某人道歉。”

顔南摯氣笑了,也舉手,“老師,我也不要和不聽人解釋,随便冤枉人的某人在一組,我要去别的組合……不對,别的隊伍,除非某人道歉。”

他們兩個堅持,體育老師也隻能尊重他們的意見,把顔北槐和容糖簇的隊伍拆開,顔北槐和顔羅一組,顔南摯和容糖簇一組。

比如玉芙蓉嵇鏡水送來加餐的時候。

顔南摯手持飯盒,故意高聲跟容糖簇說話,就像要刻意給什麼人聽一樣,“小糖簇!你幫我把這豬肚玉米湯拿給某人,跟某人說,媽媽讓她趁熱喝。”

寫着作業的某人翻了個白眼。

又比如被罰抄的時候,沒抄完不能去吃飯。

顔北槐和容糖簇在一邊開小竈學習,顔諾郁悶地托着腮,也是被罰抄的一員猛将,但是數量比顔羅少得多。

蒼術奮筆疾書,一邊焦頭爛額問顔羅:“你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