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見的,我情緒穩定,還很坦然。
于是,他松了一口氣。
飯桌上,畢竟是熟人,兩家人還是起了氛圍,侃侃而談,沈籬坐在我旁邊,想給我倒酒。
他一擡酒瓶,就被衛池攔下。
「幹什麼你?!」
衛池情緒淡淡:「還沒到重要環節,你給顔雪灌醉了想幹嘛。」
「我女朋友,醉了我還照顧不到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跟往常拌嘴沒什麼差别。
而我思緒飄忽,聽着大人們聊婚事。
彩禮婚房,嫁妝配車,每一樁每一件都談得完美無缺。
可我聽來,就是一場虛無缥缈的夢。
話頭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引到了我們身上。
「顔顔小籬,你們對結婚日子有什麼想法沒有。」
沈籬坐直了身子,頗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畢業後,越早越好吧。」
他并沒有像于巧巧說的那樣拒絕訂婚。
幾雙眼睛看向我,都在等我一個回答。
而我看向了沈籬。
明明,他在我面前選擇了别人,明明,他做出了與内心有愧的事情。
他還是理所當然覺得,我會跟他結婚,是嗎?
他以為,我永遠會在原地等他。
也是。
畢竟二十年的感情,誰能說抛棄就抛棄呢。
……
我能。
我推開桌上的酒杯,移回目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