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不起,要是沒别的話,我就走了。」
「不要分手,可以嗎?」
他語氣真誠,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表情。
叫我想起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問我可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叫我想吐。
我說:「沈籬,你剛剛沒吃東西吧,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不分手你想幹什麼,我當正房于巧巧當側房是嗎!」
「你玩得還真……有夠賤的。」
我實在抑制不住翻湧的情緒,尾音都帶着顫抖。
我知道,沈籬是個很要尊嚴的人。
我撕破了我們之間最後的情面。
沈籬怔了幾秒。
突然低下頭,笑了起來。
他把還沒來得及上的甜品退掉。
咬着牙,一字一句說:
「我确實做錯了,但你說這話,尊重過我嗎?」
「顔雪,你還當我17歲啊?你當我一輩子都要任你擺布,追着你趕嗎。」
他帶着怒氣,杯緣的指節捏得泛白。
我愣住了。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曾經,在沈籬眼裡,我燦爛得遙不可及。
我讓他自卑,讓他不得不為了配上我而拼命追趕。
這些年,這些賬,他都一筆筆記着。
我自以為完美的愛情,其實早就爛到千瘡百孔了。
沈籬冷笑着:
「既然我們已經回不去了,那我就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