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緊緊抱着甯甯，仰頭正朝潘序吼：「姓潘的你有毛病吧！你憑什麼罵甯甯！」
潘序氣得肉眼可見地戰栗，他顫着手指指甯甯，又指了指朵朵的小床：「我憑什麼罵他？就憑他小小年紀幹那種龌龊事！」
朵朵吓得大聲啼哭，我連滾帶爬從床上越過去，正想去抱朵朵，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朵朵下身的小褲子和紙尿褲都不見了，一邊哭一邊蹬着兩條小腿。
我一瞬間頭皮發麻，耳朵裡嗡嗡鳴響，有那麼一瞬什麼都聽不見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襲上心頭，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又猛然想起，前一晚剛子就站在我們房間門口，跟潘序說，他和趙月經常趁甯甯熟睡的時候同房，哪怕孩子就睡在旁邊，也從不躲着孩子……
朵朵哭得兇狠，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我顧不上多想，抓過小毯子裹住她，把她抱起來哄。
朵朵一靠在我懷裡，頓時有了點安全感，哭得不那麼兇了。
我這才分出點力氣。
我紅着眼質問甯甯：「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7
甯甯縮在趙月懷裡：「我看妹妹尿了，想幫她換尿褲……」
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
果然，餘光一瞥，就見小床裡放着的紙尿褲幹幹淨淨，顯然是剛換上就被脫了下來。
我正要質疑，潘序手已經揚了起來，還沒落下，被趙月撲上來抓住了。
趙月一邊抓撓潘序，一邊歇斯底裡地叫着：「你們冤枉我兒子，還要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跟你拼了！」
趙月手上不停，嘴上又喊自己老公來幫忙。
剛子杵在門口，全然沒有前一晚來敲門時的底氣，隻讪讪地說：「你别在這裡丢人了，快走吧！」
這時候，一直消失的公公婆婆終于出現了。
公公聲如洪鐘：「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趙月這才停下手，蓬頭散發地指着潘序，朝着公公說：「你的好兒子，冤枉我們甯甯！」
好家夥！昨天還序哥序哥的，今天就成了「你的好兒子」？
真是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