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又交代我,「趙家複雜,你尋常時候莫要亂跑。否則,你若出了事,莫怪我沒照顧好你。」
我「哦」了一聲。
趙慕又嗤笑,也不知道他究竟笑什麼,笑起來顯得又壞又痞。
接下來幾日,我在趙府過上了養尊處優的日子,整天好吃好喝,還有婢女陪伴左右。
除卻每日用珍珠粉敷臉之外,還用花瓣泡澡。
墨畫說:「香凝姑娘,你不要嫌麻煩,公子也是為了你好。再者……我家公子當真不留醜東西在身邊。就連公子院裡的花,都是精挑細選的。」
我已經十分了解。
畢竟,趙慕身邊的婢女,也皆是花容月貌。
這幾日,我大概知曉了定遠侯府趙家的情況。
趙慕是嫡長子,但侯爺還有繼室和嫡次子。所以,世子之位暫未定奪。
趙慕風流成性,既不科舉,也不習武,整日遊手好閑,隻會吃喝玩樂。
用坊間的話來說——趙慕除了一張臉,便一無是處。
我怎覺得……他也怪可憐的。
在桃花塢時,隔壁一對雙生姐妹便有一個嚴苛的繼母,早早将她二人嫁給了獵戶鳏夫,換了彩禮。
3
如此這般過去了一個月。
我再也沒見過季明慎。
趙慕身邊的婢女逐漸與我熟絡起來,當着我的面,什麼話都往外說。
墨畫眉飛色舞,「我今晨給公子換被褥,瞧見了那個……」
墨書當即面頰绯紅。
春桃和夏荷也湊過來,暗暗搓搓道:「那日瞧見公子騎馬,那裡鼓囊囊的。将來,也不知哪家的姑娘嫁給公子,若是身子骨嬌弱了些,當真受不住。」
我愣了又愣,終于明白了什麼。
我捂着耳朵,試圖不聽。
可那些字眼還是鑽進了我的耳朵裡。
我忽然想起一樁事,季明慎在入京之前,也曾弄髒過被褥,他那日惱羞成怒,不允許我踏入他的屋子了。
墨畫托腮,一臉憧憬,「二公子早就收了幾個通房,大公子也不知幾時能收了咱們?我可不想許配給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