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帶人殺了進來。
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
趙慕一改常态,緊繃着臉,他親自給我解開綁住四肢的麻繩。
又見我唇角有血漬,且二公子也破了相,趙慕由衷誇贊,「幹得好。」
他的目光輕飄飄從二公子臉上掠過,像看着一個死人。
之後,趙慕再也沒看二公子一眼,抱着我徑直離開。
我在趙慕懷中,鬼使神差的,心境甚是平和。
就仿佛,我明白,事情一定能解決。
到了院子裡,墨畫幾人圍過來,紅了眼眶,「香凝,你沒事就好。二公子就是個混賬!」
我讓趙慕放我下來,問他,「公子,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趙慕又恢複風流疲态,「無事,小爺去解決。你……莫要胡思亂想。」
很快,侯爺命人過來傳話。
定遠侯府又亂了起來。
我在院中靜等,細一看,月門處多了幾名持劍護院。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天色已黑。
趙慕進屋時,我正在擦拭右臉。
臉皮已經被磨紅。
可我還是嫌不幹淨。
趙慕握住了我的手,阻止我繼續動作。
他長長歎了口氣,「多謝。」
我茫然,「謝、謝什麼?」
趙慕苦澀一笑,「多謝你沒尋死。」
我呆了一瞬。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話。就仿佛我的性命也頗為重要。
趙慕忽然打開了話匣子,「我娘本是侯府大夫人。數年前,青州的外祖家發生動亂。娘帶我回京的途中,為了救我,遭了流寇染指。她拼命将我送回侯府。可侯府卻咒罵她失了清白,逼着她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