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未去詢問。
當日,侯府上下忙做一團。
皇帝還指派了禦醫前來,給二公子看診。
趙慕也參加了圍獵,據說還得了今年的彩頭。
定遠侯氣勢洶洶過來時,趙慕剛沐浴更衣,已入秋,他卻敞開衣襟,墨發剛用花瓣洗過,傾瀉在身後。
他就那麼大馬金刀的坐在亭台下,單手持盞品茗,另一隻手正把玩着一隻豹形玉雕。
他好似很喜歡這隻玉雕,放在掌中不停摩挲。
侯爺怒斥趙慕,「逆子!你老實交代,老二的傷勢,是否與你有關?!」
看得出來,侯爺對趙慕并無多少父子情。
無非是因為趙慕乃嫡長子,他這才留下了趙慕。
趙慕呵笑,吊兒郎當,「父親,我不凡提醒你,你如今僅有我一個康健的兒子。想來,父親如今這把年紀,即便再納幾房美妾,你也力不從心了吧。」
侯爺氣急,「你……」
趙慕臉上寫滿有恃無恐。
他所言非虛,定遠侯府僅他一個健全的男嗣。
侯爺即便想對他下手,也得考慮香火傳承。
最終,侯爺負氣而去,拿趙慕毫無辦法了。
我暗暗籲了口氣,總算是闖過一關。
此刻,我隔着幾丈遠,與趙慕對視。
月華如練,我觀之他的容貌,如神祇降臨。
都說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
還真是如此。
趙慕對我悠然一笑。
我頓時隻覺得心跳加速,噗通、噗通……實在猛烈。
他沒有喚我,我便轉身回到自己房中。
也不知怎的,我面頰漲紅,慌亂了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