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像香君這樣在床笫之間讓他得趣兒。
但皇帝想着,再美的美人,次數多了也就無趣了,與其總是牽挂着,不如先盡了興,說不準過些日子厭倦了,他也就不總想着了。
可要翻牌子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憐美人的綠頭牌。
“憐美人呢?”皇帝問。
“憐美人病了。”
“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個兒就病了?”
“憐美人她……”尚寝局太監欲言又止,還是硬着頭皮說:“憐美人昨日侍寝後有些傷着了……尋了太醫問過,太醫建議憐美人歇息幾日,好好養着。尚寝局便先把憐美人的牌子撤了。”
皇帝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想着自己昨日的确有些不憐香惜玉。
于是,皇帝喚來顧亭雪,“亭雪,你從朕的私庫裡,尋些東西送去給憐美人。尋些她喜歡的。”
“微臣不知道憐美人喜歡什麼。”
滿宮裡的太監,隻有顧亭雪可以自稱微臣,這是皇帝特許的。
“她是江南女子,你便尋些江南女子會喜歡的東西便是。”
“是。”
顧亭雪退下。
皇帝看着十幾個妃嫔的牌子,實在是有些意興闌珊。
想着自己有幾天沒見貴妃了,便還是翻了貴妃的牌子,“那朕今日便去看貴妃吧。”
顧亭雪帶人把賞賜送來的時候,各宮的宮門都落鎖了。
香君懷疑顧亭雪是故意這麼晚來的。
香君都已經躺下了,聽說是顧公公來,也懶得換衣服了,直接穿着寝衣,讓人把顧公公請進來喝茶。
顧亭雪進屋的時候,香君穿着一身藕粉色的寝衣正躺在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
她真的很适合藕粉色,襯得人嫩得能掐出水來。
顧亭雪一進屋,夢梅就飛快地退了出去,還把門關上了。
不知怎的,顧亭雪竟然覺得有一絲的尴尬。
“美人不是請我來喝茶的麼?茶呢?”
香君這才款款起身,悠悠然走到桌邊,親自端了一杯茶,妩媚地走到顧亭雪面前。
“我親自伺候公公喝茶。”
顧亭雪垂眸睨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茶碗,喝了一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人提及昨天晚上對視的那一眼。
見顧亭雪茶喝完了,香君又伸手接過,再将茶碗放下。
“公公怎麼這麼晚來?”
“皇上叮囑了,要挑些美人喜歡的東西,我便花費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