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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君早早離開是非之地。
她今日喝得有些多,所以宴會結束之後就跑到太液池去吹風醒酒。
喜雨怕香君凍着了,便回去給她拿厚些的披風,隻有夢梅陪着。
顧亭雪就是這時候過來的。
顧亭雪給了夢梅一個眼神,夢梅便退到一旁,給兩人望風去了。
香君坐在池邊,臉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喝的,紅撲撲的。
“亭雪公公怎麼來了?你也喝多了麼?”
顧亭雪懶得廢話,直接拽着香君就把她塞進了太液池旁邊的小舟上。
香君被推進小舟,直接撲通一下摔到甲闆上。
在哪裡摔倒她就在哪裡爬下,直接挪了挪,就趴在船内的地毯上歇着了。
顧亭雪掀開簾子,坐了進來。
看到香君趴在地上,隻能無奈又把她拽起來,塞到了座位上。
醉鬼……
“亭雪公公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香君累得很,歪着頭問。
“你今天在宴會上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了?我今天不是表現得很好麼?”香君眨着眼說:“我彈奏的不好麼?”
“我說的不是你的琵琶。”顧亭雪道。
“那是什麼?”
顧亭雪沒好氣地說:“你在宴會上,總是看我做什麼?”
香君酒勁兒上來了,撐着眼皮不解地問:“我看你怎麼了?”
“你難道不知道後宮有多少眼睛麼?當着那麼多人看我,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們有勾結麼?”
香君用帕子捂着嘴噗嗤一聲笑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她越笑聲音越大,笑得東倒西歪的。
顧亭雪怕被别人發現,直接一巴掌捂住了香君的嘴。
“你笑什麼?”
香君握住顧亭雪的手,把他的手從自己嘴巴上拿下來,笑意盈盈地說:“當然是笑亭雪公公美而不自知啊,看你的人多了,又不止我一個,我一眼不看才奇怪呢。”
顧亭雪難得的被噎住。
“你……你胡說什麼,你當别人都和你一樣麼?”
“和我哪裡一樣?好色麼?”香君一臉無所謂地說:“你不懂。這深宮寂寞,多少妃嫔宮女一生都埋葬在這裡。這後宮女子天天圍着皇帝一個人轉,心裡都厭倦得很,難得有個這麼年輕英俊的公公,誰不想多看幾眼?”
“可你是皇上的得寵的妃子,不是深宮怨婦。”
“那又如何?貴妃娘娘不比我得寵麼?我看貴妃娘娘還對你笑呢,我都沒對你笑,我很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