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儀這才抿着嘴不說話了。
“太醫不是說貴妃的胎已經坐穩了,好好的怎麼忽然小産了?”皇後問。
“說是吃了活血的藥物。”
皇後蹙眉道:“這貴妃宮中的人實在是疏忽,怎麼會犯這種錯,皇上可不要又心軟,好好處置才是。”
皇後現在隻想趕緊讓之前的人都死了。
不曾想,秦昭儀接話道:“莫不是有人要害貴妃?皇上,皇後娘娘,我看還是得查一查才是。這貴妃娘娘吃的東西肯定經過太醫檢查的,定是有人要害娘娘。莫不是被憐良娣說中了,上次她滑胎的事情,本就是針對貴妃娘娘,憐良娣是無辜受累的?”
聽到秦昭儀這麼說,皇後神色一變,似乎是有些不理解秦昭儀為什麼非要查下去。
但秦昭儀的話,倒是讓皇帝生出了一些疑心。
這一次兩次,的确都是針對貴妃,莫不是上次憐良娣失去孩子,真的是為貴妃擋了災?
皇上擺擺手,臉上滿是怒容,“查。”
……
承香殿。
香君躺在貴妃榻上。
雖然隻坐了十天小月,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
隻是,太醫還是不讓她出門吹風,香君快要無聊死了。
她實在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就算是坐月子,也還是想要出去戰鬥一番才甘心。
小路子把剛熬好的藥送進來,喜雨和夢梅一個端着果脯,一個拿着茶水,三個人心疼地伺候着香君喝完藥,又立刻給她漱口、吃果脯。
香君嘴裡含着甜膩的果脯時,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前來傳話。
“憐良娣,奴才奉皇上的命,請您去一趟甘露宮。”
香君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道:“麻煩公公在外面等一等,我換身衣服就來。”
“憐良娣不用着急,奴才在外面等着就是。”
等小太監一走,屋内四人的神情都嚴肅了下來。
“主子……”喜雨有些擔心地看着香君。
“喜雨,你和小路子待在承香殿,按照我之前對你們說的去做便是,莫要慌,一切有我。夢梅,你陪我去甘露宮。”
香君進入甘露宮的時候,屋内的氣氛壓抑極了。
皇帝和皇後都黑着臉,隻有秦昭儀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顧亭雪站在皇帝身邊,香君進來的時候,眼皮都沒擡一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貴妃躺在暖閣裡,雖隔着屏風,看不到人,卻能聽到她的聲音。
“皇上,是香君妹妹來了麼?”
“貴妃姐姐,是我。姐姐這是怎麼了?怎的聲音聽起來如此虛弱?”
秦昭儀在那裡陰陽怪氣,“這時候還演什麼姐妹情深,你們這對好姐妹也真是奇怪,表面上姐姐妹妹的,背地裡卻互相害來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