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陰陽怪氣,那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監視本宮?”
“是保護。”
香君沒好氣地說:“我不管,你把你的人都撤了,我要幾個背景幹淨的人,我自己會調教好,必不會出問題。”
顧亭雪眼神一變,漆黑的眸光裡透露出一絲陰郁之色來。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略帶警告意味地說:“憐貴嫔要明白,如今是我幫你,是你需要我。我可不是你的奴才。”
“亭雪是一點自己的勢力都不讓我有麼?”
“娘娘有微臣便足夠了。”
香君都氣得發抖了,好啊,顧亭雪竟然敢這般對她!這是把她當籠子裡的金絲雀了?
她恨不得直接把梳妝桌上的胭脂砸到顧亭雪腦袋上。
但是她不能,她已經重活了一輩子,不能再和上輩子那般沉不住氣。
顧亭雪看香君憋着氣又不敢發作,隻覺得有趣。
他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給香君梳着披散的頭發。
“娘娘放心,有我幫你,你的路,一定會好走的。娘娘又何必那麼辛苦,非要每件事都親力親為,走那荊棘之路呢?”
香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銅鏡裡的自己和顧亭雪,壓抑着心中的憤怒,柔聲道:“那本宮就全依仗着公公您了。”
顧亭雪聽到香君換了對自己的稱呼,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牌,塞到香君的手裡。
“這是何物?”香君問。
“我要離京為皇上辦事,這段時間,你若是需要做什麼,可以讓人拿這木牌去找司禮監秉筆萬裡春,他是我的徒弟,有什麼事情,他都會替你辦好的。”
“勞公公費心了。”
香君把那木牌緊緊捏在手中,微微撇過頭,拒絕了顧亭雪給她梳頭的動作。
“公公不是還有事情要忙麼?本宮就不久留了。”
顧亭雪臉上笑意更濃。
“那亭雪便告退了。”
顧亭雪轉身走了出去。
夢梅去送李采女了,小路子和喜雨守在外面,見公公出去,小路子上前要送。
“你們還是進去伺候憐貴嫔吧,娘娘現在心情不好。”
顧亭雪大步走了,小路子和喜雨這才匆匆進屋。
一進來,小路子就差一點被一個木牌砸到腦袋。
木牌摔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滾到了小路子面前。
小路子看了一眼那繁複的花紋,又擡頭看向香君,隻見自家娘娘坐在梳妝台上,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看到香君這副模樣,小路子和喜雨趕緊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