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衛長,咱們又見面了,你可還記得我?”
周子都被香君笑得臉一紅,低頭道:“微臣自然記得!”
周子都其實一直都關注着香君。
他本以為香君入宮之後,他便不會再聽到她的消息。她也許就像後宮的其他女人一樣,入了宮,就像是被吞沒了一般,無聲無息。
可沒多久,周子都就聽說了宮裡有個憐美人,寫得一手好字,在京城裡出了名。
他一打聽,就知道,憐貴嫔就是香君。
緊接着又聽說她小産,還蒙冤進了宮正司,出來之後一病就大半年。
他那時候就想,她在宮裡一定過得不好。
想想也是,她從江南來,在京城裡無依無靠,又沒有家世撐腰,她又那般的單純善良,定是要被後宮裡的那些女人欺負的。
本來,今日見到她氣色這樣好,想着她應該在宮裡過得不錯。可是剛才看到秦昭儀在那麼多人面前給她沒臉,隻怕在宮裡的時候,隻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他,心中便覺得香君更可憐了。
“憐貴嫔娘娘在宮中過得可好?”周子都小心翼翼地問。
看周子都那心疼的眼神,香君有些莫名其妙。
但人家都心疼她了,香君自然是要順杆爬的,低頭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樣,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看到香君這個樣子,周子都更心碎了。
果然,她就是一株可憐的蒲草。
香君跟着周子都學了半日的騎馬,因為要裝柔弱不能自理,所以半日也不過學會了怎麼上馬而已。
但是香君還是覺得今日有收獲的,至少得到了周子都的一句“娘娘若是有需要,周子都定當盡全力幫您”的承諾。
秋獵第一日,是要辦宴會的。
到了宴會上香君才知道,今日拔得頭籌的竟然是榮貴妃。
香君還是稍微感歎了一下,這榮貴妃能當寵妃,果然還是有本事的,今日她上馬的那個姿勢,那般潇灑,也難怪能讓那麼多人傾心。
隻是從前見她都是在宮裡,高高地坐在那貴妃的位置上,所以見不着今日這般明媚潇灑的貴妃。
皇上驕傲地看着榮貴妃,誇贊道:“今日看到貴妃騎馬射箭,又讓朕想到初次見貴妃的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你的騎術還是這般好,不輸男子。”
秦昭儀看到皇上與貴妃這般情濃,心中嫉妒,誅心道:“貴妃的騎射好像是大将軍王教的,果然是不同凡響呢。”
這句話直接讓皇帝黑了臉,貴妃也面露尴尬,再一看宋飛景,也是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香君感慨萬分,這些人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日日為了些情情愛愛的事情生氣?
香君和李才人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低頭裝作沒察覺氣氛的不對。
于是當天皇上沒去榮貴妃那裡,也沒去秦昭儀那裡,又來了香君和李才人住的宮殿,宿在了李才人處。
……
第二日香君還要繼續學騎馬,到了約定的地點等周子都過了,可到了時間,卻久等不到周子都。
終于,香君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香君擺好單純無辜的小臉,轉身看向來人,卻對上一雙陰恻恻的眼看。
“怎麼是你?”香君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