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因為要擦藥,所以下身隻搭搭了一件到膝蓋處的白色輕薄蔽膝,她把白布往上拉了拉,露出大腿根來。
顧亭雪深吸一口氣,不露痕迹地挪開目光,聲音有些喑啞地問:“娘娘問皇後,可是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皇後一來就病了,不參與圍獵,我覺得有些奇怪,心裡不安。所以想問問亭雪。”
顧亭雪目光總是不自覺被香君塗藥的手給吸引,他皺眉道:“娘娘非要現在塗麼?”
“我塗藥和我們說話又不相幹,亭雪急什麼?”
顧亭雪無法,隻能壓着心中那股愈演愈烈的煩躁之感,繼續說皇後的事情。
“楊相那邊的确和圍場這邊的人有些牽扯,但他到底要做什麼,我還沒有查到。”
這倒是讓香君有些驚訝,“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這裡不是宮裡,我的眼線也不是什麼消息都沒探查的。楊家屹立不倒數十年,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我也不是神仙。”
“是麼?在我心裡,亭雪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樣神通廣大呢。”香君把蓋上藥盒,對顧亭雪說:“麻煩亭雪給我拿張帕子擦擦手。”
顧亭雪掏出帕子遞給香君。
香君沒有接的意思,而是伸着手要顧亭雪給他擦。
顧亭雪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地給香君擦手。
擦完,顧亭雪準備收回手帕,卻又被香君一把抓住了手。
“娘娘這是做什麼……”
“我記得我之前說過,亭雪你有一雙好看的手。”
香君摩挲着顧亭雪的手,然後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剛剛塗藥的擦傷處。
“亭雪,本宮身上的藥還沒有塗開,可本宮又已經淨了手,還得麻煩你替我揉開。”
他是奴才,伺候主子塗藥本就是他的本分。
顧亭雪緩緩地把藥膏揉開,偏偏香君還是個不安分的……
顧亭雪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心情塗完的。等到藥物全部都吸收。他飛快地收回手,起身退後兩步道:“娘娘,微臣還要去伺候皇上,就先走了。”
“明天還是亭雪來教我騎馬麼?”
“是。”
顧亭雪飛快地離開,香君終于得意地躺了下來。
心情真好。
……
接下來幾天都相安無事,到了第六日,香君已經可以騎着馬自由地在草地上奔跑了。
這種自由馳騁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顧亭雪還把他的海東青帶來,讓海東青也自由自在地在草場上飛翔。
這樣的暢快,無論是香君還是顧亭雪,都已經很久未曾體會過了。
兩人終于停了下來,顧亭雪把提前準備好的肉交給香君,讓她喂那海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