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皇上心情大好的離開。
采薇高高興興地進去侍奉貴妃洗漱,卻見到貴妃娘娘在掩面哭泣。
采薇立刻上前。
“娘娘,這皇上與您重歸于好,您怎麼還哭了。”
“采薇,皇上待我終究是和從前不同了。”
從前榮貴妃覺得自己和後宮的妃嫔不同,如今她卻覺得自己和她們也沒什麼不同,一樣要想方設法地婉轉承歡,求皇上的憐惜。
“娘娘,皇上待您是不一樣的,隻是您與皇上夫妻多年,總不能一成不變,您現在對皇上主動些,隻是因為您心裡也有皇上啊。”
榮貴妃失神,“是這樣麼?”
“自然是這樣。”
……
接下來一段日子,榮貴妃仿佛又回到了曾經聖寵的時候。皇帝和榮貴妃過得蜜裡調油。
宋飛景也給貴妃回了話,說是許家的事情,的确是他辦的。
“飛景這回做得實在是有些過了,科舉舞弊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那憐德儀的哥哥實在是冤枉。”
“這次事情,的确是憐德儀出了力,讓皇上與您重歸于好。這憐德儀的家族都在江南,而江南全在宋相的掌握之中,娘娘何須擔憂管不住憐德儀?”
榮貴妃歎氣,“你回信給他,讓他放了香君的哥哥,再好好安撫許家一番。”
不久之後,香君就收到了江南的來信。
說哥哥不僅被放了出來,而且還因禍得福,由宋相寫了推薦信,可以入京到國子監讀書。宋相說,這都是香君在宮裡給貴妃娘娘辦事得力的好處。
父親在信裡都是對香君的感謝,而且還給香君送了不少寶貝進來。
香君卻還是有些憂慮。
她可不能讓自己家裡和宋飛景關系太緊密。
但是她又怕自己回信會被宋相的人看到,隻能寫了信,讓顧亭雪想辦法送去。
顧亭雪直接拆開香君的信看。
香君沒好氣地說:“你直接當面拆我的信?”
“娘娘如今有了一個争氣的哥哥,微臣怕自己馬上就不得娘娘青眼了。”
顧亭雪飛快地看完。
“你為何不讓許家和宋相接觸?江南可是宋相的地盤,若是能夠得到宋家的助力,再加上你在宮中得到皇上的寵愛,你的家族也能在江南占據一席之地,”
“我是怕宋家維持不了那麼久,沒等到我家在江南占據一席之地,我家就被牽連了。”
“可許家會聽你的麼?”
“應該會。”
“為何?”
“我了解我那位父親,最是謹慎膽小不過,我又告訴他了,我有他不知道消息,他必然不敢輕舉妄動。我又不是讓他得罪宋相,隻是盡量保全自己,不要牽扯過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