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香君一聲驚呼,咒罵道:“狗奴才,你做什麼?”
香君毫無預兆地就被顧亭雪一把抱了起來。
“娘娘叫微臣狗奴才,我自然是要做狗奴才要做的事情。”
……
“娘娘,該起了。”
清晨,香君是被夢梅在床帏外叫她的聲音吵醒的。
香君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後看到了一張妖冶的俊臉。
放在平時看到這張臉,香君是很開心的,但是這個時候看到确實吓了她一跳。
香君一聲驚呼,吓得夢梅準備掀開床帏,“娘娘,您怎麼了?”
“沒什麼!你别掀簾子。”
香君抓住簾子,夢梅的手都已經伸進來了,隻得又收了回去。
“你去外面等着。”
夢梅雖然疑惑,但還是去外面等着了。
香君趕緊推還在睡覺的顧亭雪。
“亭雪,起來!”
顧亭雪蹙眉,緩緩睜開了那雙漂亮的鳳眼。
“你怎麼還在這裡!”香君壓低聲音問。
顧亭雪這才無奈地坐了起來,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黑發垂落在錦緞之上,和香君的長發交纏在一起。
“昨日是誰不讓我走的?”
“那……那也沒讓你待到現在啊……”香君支支吾吾地說:“你從前都是天不亮都走的,你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外面都是人。”
“無妨,我走得時候小心些便是了。”
香君急了,覺得顧亭雪荒唐。“你如今怎麼如此不小心,方才若不是我醒得早,夢梅就看到你了。”
顧亭雪掀開床帏坐了起來,“娘娘真是會說笑,你我之事,你宮裡親近的那幾個宮人怎會不知?”
香君心裡咯噔了一下,沉默了。
她雖然也覺得大家約莫是猜到了一些,但是誰都沒問過,她便裝作大家都不知道。
顧亭雪穿好了鞋子,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穿上。
香君看到一地淩亂的衣服,心裡更無奈了。
剛才夢梅應該也看到地上的蟒服了吧,她如此淡定平靜,果然是早就知道,隻不過她一直不聞不問罷了。
顧亭雪扣着蟒服的扣子,瞥眼看到香君正蹙着漂亮的柳葉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的,娘娘不想被人知道與我苟且?”顧亭雪的眼神冷了冷,“與一個宦官對食,的确是有污娘娘的聖名。”
“你怎的如此陰陽怪氣?”香君覺得顧亭雪有病,“這是名聲的事情麼?這是你我性命攸關的事情,你别跟我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