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9頁)

“若真是如此,本宮能靠的隻有你的忠心,若是有一日你變了心意,我與元朗便是案闆上的魚肉。”

“奴才永不變心,隻要娘娘肯,我顧亭雪就是你一個人的奴才,可以為你生,也可以為你死。”

顧亭雪看着香君,他的語氣很平靜,眼神卻是很鄭重。

香君與顧亭雪對視着,有那麼一會兒,她覺得顧亭雪說的是真的,他說到就會做到。

但很可惜,就算顧亭雪說的是真的,她也不要這樣的真心。

她受夠了做别人的物件,就算是心愛的物件也不行。

香君也站了起來。

她站在上座,所以正好和站在台階下的顧亭雪平視。

“亭雪,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愛是靠不住的,隻有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才靠得住。我信你現在一心一意為我,可世事無常,以後得事情,誰能說得準,我們為何非要考驗人心呢?”

“娘娘不信我?”

“不是本宮不信你,是本宮見過太多負心薄幸的男人,愛時可以付出一切,不愛了就視如敝屣。所以,本宮隻信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權利。”

香君母親,香君的師父,都被愛害了一輩子。

這世上的男子永遠有比愛更重要的東西,可女人們千百年卻被欺騙着,用一輩子去求轉瞬即逝的愛情。

香君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她這輩子隻追求男人們追求的東西。

“亭雪,本宮不會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你别逼我。”

“包括元朗麼?”

“包括元朗,包括本宮的任何一個孩子。本宮願意依賴的,隻有本宮自己。亭雪,我對你的信任,已經是我對一個男人信任的極限了,不能更多,你要更多,便是逼我騙你,可本宮不想騙你。”

顧亭雪聽了香君的話,卻是笑了。

他向上一步,再次站到了和香君一樣高的台階上。

香君被逼退一步,差一點要跌坐在下去,卻被顧亭雪一隻手摟住了腰。

顧亭雪将香君扣在懷裡。

他低頭看着香君那雙勾人奪魄的眼睛,另一隻手摸索着香君柔軟的嘴唇。

“奴才知道娘娘不信男人,娘娘覺得男人不堪依靠是再對不過的事情。可娘娘忘記了,我不是男人,我是個太監。”

顧亭雪含笑看着香君。

他的嘴唇一點點靠近香君的紅唇,用婉轉而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說:“我的好娘娘,既然你已經想明白了,何苦再去讨好男人?你别信任何男人,也别讓任何男人靠近,從今以後,隻信我便好,娘娘想要的,我都會送到你手中。”

香君一時無語。

本來一肚子的火,現在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亭雪真是個狗太監。

太監不都是最厭惡别人說他不是男人的麼?他怎麼自己不是男人說得如此順溜。

可即便顧亭雪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香君也不可能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