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6頁)

就是這個木牌,讓許煥文随意出入诏獄。

也是這個木牌,讓香君可以随意調動顧亭雪在宮中的人。

香君走到碳爐邊,将那木牌輕輕一抛,扔進了爐火裡。

爐火噼裡啪啦的響着,很快那木牌就被火焰吞沒了。

香君轉過身,看向顧亭雪,“那我與亭雪的賭約,便正式開始了?”

顧亭雪看着香君,明明兩人隔着一段距離,他卻有種心髒被抓在香君手中的感覺。

“有的時候,我真恨娘娘的狠心。”

顧亭雪向前一步,逼近香君,那雙眼恨不得要穿過想香君的眼睛,鑽進她的靈魂裡。

他要看看,到底是多可恨的女人,才能這般冷酷無情,從前的情義,她豁出去半條命才尋來的靠山,她也能說丢棄就丢棄。

可偏偏,這恨上她的感覺,又讓他欲罷不能。

顧亭雪狠狠地吻上香君的嘴唇,用力地磨着,恨不得要把兩人的嘴皮都親掉,香君也緊緊地摟着顧亭雪的,親得比顧亭雪還用力。

香君有些理解,為什麼皇帝每回和皇後吵完架,都要去做恨了。

和一個強大的對手接吻,果真比和一個一心一意愛着自己的奴才接吻,要刺激得多。

诏獄裡,周子都剛剛接受了一輪刑罰。

意識迷離之間,有人給他嘴裡塞了一個藥丸。

他聽到一個獄卒在耳邊說:“這是許大人讓我給你的,許大人還要我給你帶一句話,隻要熬過去所有的刑罰不改口,你便能出去,要您一定堅持下去。”

獄卒匆匆離開,周子都又陷入了昏迷裡。

再次醒來,周子都是被冰水潑醒的。

睜開眼,周子都又看到了顧亭雪,那滿朝文武都打心底裡瞧不上,卻又害怕的人。

這回周子都也終于親身感受到了皇帝這鷹犬的狠辣,論起折磨人,這天底下怕是沒有能超過這隻閹狗的。

“周大人,昨夜睡得可好?本官倒是已經養足了精神。”

周子都表現得很平靜,“顧大人有什麼手段,盡管拿出來便是。”

“本官在周大人家裡找到了一樣東西,還請大人指教,這是什麼?”

顧亭雪拿出一塊帕子。

周子都看到那張帕子,便瞪圓了眼睛。

那是當初他護送十個江南美人入京的時候,如今的貴妃娘娘給他擦汗用的帕子。

隻是,他私心沒有把手帕還給她,而是偷偷地留了下來。

“這帕子,我怎麼覺得很眼熟,似乎本官去江南當欽差的時候……見過。”

周子都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就是剛才那盆涼水,都沒有讓他這般心驚膽顫。

這個帕子并不是什麼特别的手帕,周子都覺得顧亭雪應該認不出來才是,都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顧亭雪怎麼還會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