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的臉色一變,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香君倒是許久沒有見過顧亭雪這般害羞的神情,倒是覺得有趣得很,隻是她也不忍心笑話他,立刻說:“你那麼忙,竟然有空給元朗做布老虎,你對元朗也太好了一些吧。”
顧亭雪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縫個布老虎的時間總是能抽出來的。”
“你對元朗比我這個母親還細心,我都沒有給元朗縫制過什麼東西,你可真要把本宮給比下去了……”
“娘娘為元朗謀劃的東西,可是這個布老虎比不上的。”
“那隻是我們這些大人這般想罷了,”香君看着睡得香甜的元朗說:“怕是在元朗心裡,本宮謀劃的東西再大,也比不上他的布老虎重要。”
聽到香君這樣說,顧亭雪的神色也溫柔了下來。
他看了眼床上的元朗,又問:“元朗這幾日如何?我聽說,他前幾日咳嗽了。”
“玩得瘋了,有些着涼罷了,已經好了,小孩子偶爾生病也沒什麼,不必過于緊張。”
看到顧亭雪看着元朗那慈愛的眼神,香君忍不住有些吃味。
“你就知道問元朗,來了這麼許久,也不見你問問本宮如何……”
顧亭雪看向元朗的動作停滞了片刻,然後後毫無預兆的,他忽然起身,走到香君身後、
香君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顧亭雪雙手繞過她,撐着桌子,把她圍在了懷裡。
耳邊有熱氣。
“就算不問,我也知道娘娘過得如何,隻是娘娘怪我不關心你,我也想知道,娘娘這些日子,又可有想過奴才,嗯?”
香君不知道顧亭雪這是在做什麼。
本來挺溫馨的,忽然撩撥她做什麼?元朗還在呢。
香君轉過頭本想埋汰顧亭雪幾句,卻忽的對上顧亭雪看自己的眼神。
難得的,顧亭雪那雙毒蛇一樣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戾氣,他看香君的眼神溫柔的出奇,又很是鄭重。
他就那麼怔怔地凝視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靠近,卻又一直保持着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樣的眼神,看得香君葷素不忌的人都難得地有些不自在起來。
香君不喜歡自己現在的處境,想從顧亭雪的懷裡繞出來,可剛一動,顧亭雪就的手卻忽的收緊,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裡,
“娘娘總是這樣,撩撥了奴才就想跑。太壞了。”
香君再次看向顧亭雪,這回他眼裡那奇怪的溫柔終于是不見了,又變回往常那惡狠狠又欲念深重的樣子。
看到顧亭雪這般,香君反而覺得松了一口氣。
顧亭雪也察覺到香君的放松,他笑了笑,伸出手,在香君的嘴唇上用力地擦了擦,擦掉了她的口脂,親了上去。
可就在這時,床上卻忽然傳來了聲音。
兩個人同時一愣,然後猛地分開,顧亭雪松開了手,香君更是起身退了好幾步遠。
床上的元朗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到顧亭雪就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