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忙起身,用帕子接住太後娘娘吐出的血,正想要叫人進來,卻被太後一把抓住了手。
“無妨,哀家沒事,不用叫人,哀家這口氣還沒斷,還死不了。”
香君替太後擦幹淨了嘴角的鮮血,又給太後喝了口水,太後的心緒才平靜了許多。
香君拿出帕子,輕輕地擦拭着太後眼角的淚水。
此刻,香君的眼眶也有些濕潤,太後的悲怆太具感染力,讓人看着就無法克制地跟着她一起難過起來。
更何況,她也是做母親的,怎麼會不懂太後的痛呢?
看着香君落淚,太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好孩子,以後,你便叫我母後吧,好嗎?”
香君一愣,這母後隻有皇後能叫。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
這母後,不是跟着皇上叫的,是跟着顧亭雪叫的。
從前香君也疑惑,太後為什麼能接受自己一個兒子的妃子跟另一個兒子牽扯不清,但如今香君明白了。
太後對顧亭雪的感情比太後對皇上的感情要深刻許多。
甚至,說太後偏心也不為過。
再加上,太後已經把皇位都給皇上争來了,卻什麼都不能給顧亭雪,隻能看自己的兒子在另一個兒子身邊做奴才,自然是越發的愧疚,更加想要補償。
因此,顧亭雪做什麼,太後都會護着。
而太後對顧亭雪這樣深刻的感情,被皇上看在眼裡,以皇上那隻顧自己感受的性子,定是又要生出不少的情緒來。
難怪,皇上對顧亭雪的态度是一面是信任的,一面又厭惡和打壓。
“你不願意麼?”太後又問。
“母後,兒臣願意的。”
太後柔和的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香君的手腕上。
“你手上的這串砗磲手串,原本也是哀家的東西,你可知道?”
香君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
難怪從前太後看到她戴這串手串,會是那般反應……
原來不是元朗暴露了她和顧亭雪的關系,從那手串開始,太後就已經知道了。
隻不過太後一直裝傻,直到元朗那一日對顧亭雪的态度暴露了,她才開始把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
太後娘娘的心思也是夠深,夠能藏事兒的。
“亭雪把這手串給你,便是認定你了。既然亭雪認定了你,哀家也當你是自己人。哀家說過,哀家可以給你皇帝給不了的東西,如今也是時候給你了。”
“母後要給臣妾什麼?”
“在給你之前,哀家要你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