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能力,又對皇上忠心,就算皇上多疑,衛将軍不是還有一個愛妻三個兒子在京城麼?皇帝也有拿捏他的東西,為何不培養衛知也,反而要舍近求遠,去培養周子都和白凡?
顧亭雪也不賣關子,解答道:“因為這麼忠心的人,皇上要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即便如今朝廷安穩,京城守衛森嚴,輕易出不得什麼事情,即便衛将軍可能一輩子都蹉跎在大内,抱負不得施展,但那都沒有皇帝自己的性命重要。”
這回就連香君都氣笑了。
“咱們這個皇帝,說他知人善任,也說的上,卻偏偏氣度如此之下,滿肚子都是陰謀算計,他說自己如後陰溝的一隻老鼠,倒是沒說錯,的确是個鼠輩。”
顧亭雪瞥一眼香君,不陰不陽地說:“皇上可是把自己的心腹派來保護娘娘了,衛大人自從皇上登基之後,那可是從未離開過皇上身邊的。皇上對娘娘,也算得上有幾分真心了。”
“是麼?”
香君有些驚訝,但想了想太後娘娘說皇上的話,又覺得也沒什麼。
這幾年的陪伴,皇帝對她有了幾分真心和依賴也沒什麼,但也不影響皇帝算計她啊。
香君冷哼一聲,不屑道:“那又如何?他還是鼠輩。”
顧亭雪看香君對皇帝那副不屑的樣子,終于是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見到香君已經吃完了松子,把已經晾涼的茶水遞給了香君,等她喝完,又給她擦幹淨了手,這才又将香君一把撈進了懷裡。
香君壓低了聲音,微微瞪大了眼,等着顧亭雪道:“外面有虎贲衛呢,别鬧。”
香君想推開顧亭雪,卻被他按得死死的。
“虎贲衛又如何?娘娘不是說我膽大包天麼?在皇上面前,奴才也沒有怕過。”
……
也是許久沒被人好好伺候過了,香君被顧亭雪這麼一纏,也有些心癢。
兩人跌跌撞撞地栽倒在床上,香君正衣衫淩亂地被顧亭雪從身後抱着啃耳朵呢,忽的又聽到夢梅的聲音傳來。
“娘娘,您睡下了麼?衛大人求見。”
香君深吸一口氣,實在是有些無奈。
她回頭看一眼顧亭雪,顧亭雪的眼睛有些紅,看一眼門的方向,冷哼一聲,又低頭往香君衣服裡蹭。
香君這不上不下地總是被打斷,也是讓人心煩得很。
“又怎麼了?本宮就是睡下了,也被你這一聲吵醒了。”
門外的夢梅聽出娘娘不希望被打擾,她回頭看了一眼衛将軍,可衛将軍站在那裡,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夢梅掂量了一下,還是說道:“娘娘,衛将軍說,行宮四處都找過了,沒找到刺客,隻有娘娘的屋裡還沒有找過……衛大人擔心娘娘的安全……一定要進來看一看呢。”
香君蹙眉,伸手按住了在她脖子上作亂的腦袋。
香君黑着臉,瞟了一眼顧亭雪,壓低聲音說:“别動了,老實待在床上。”
香君坐起來,卻沒有離開床,隻是掀開了床帏,對外面說:“讓衛将軍帶人進來找吧。”
說完,香君就将被子一掀,蓋在顧亭雪身上,再次将顧亭雪藏進了被子裡。
寝殿的門被打開,衛将軍走進來,目不斜視地低着頭,對着香君的方向說:“貴妃娘娘,冒犯了。為了您的安全,虎贲衛需要查探娘娘的寝殿,确保那刺客沒有藏在這裡。”
“無妨,衛将軍公事公辦便好。”
虎贲衛的軍士的确是訓練有素,很快就将香君寝殿内可能藏人的地方探查了一番,就連房梁都沒有放過,但依舊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