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軍怎麼不留胡子?本宮看軍中的将領都蓄須。”
白凡一慌,口不擇言道:“顧大人不是也沒蓄須麼。”
“他是太監。”
白凡腦門冒汗,緊張地說:“我不喜歡蓄須。”
“也是,白将軍長得這般俊俏,的确不蓄須會好看許多。”
說着,香君伸出手,在白凡的下巴上滑了一下,差一點就伸到白帆的領子裡,吓得白帆立刻後退一步,惶恐地說:“娘娘!不妥……我……我是皇上的臣子……”
香君嗤笑一聲,捂着嘴笑了笑道:“本宮隻是把你當作了弟弟罷了,瞧白将軍吓得,本宮也不留将軍了。”
白凡趕緊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見到顧大人等在外面,白凡松了一口氣,立刻跑到顧大人面前說:“顧大人,您等我呢?貴妃娘娘好可怕!”
顧亭雪瞥白凡一眼,“她如何了?”
“誰?”
顧亭雪深吸一口氣,若不是白凡實在是能打仗,他也真的是忍不了他這性子。
“你覺得我問的誰,你方才見的誰?”
“貴妃啊……”白凡恍然大悟,立刻說:“顧大人問的是貴妃麼?我不是說了麼,我覺得貴妃好可怕!”
顧亭雪看一眼白凡,強忍住怒火,轉身走了。
第二日清晨,貴妃的車駕便離開了行宮,從北直隸出發前往江南。
照說貴妃的車駕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神策軍來管,可神策軍還是跟虎贲衛一起護送着貴妃,更可氣的是,神策軍又争又搶,直接把貴妃的車駕包了個圈,前後左右都是神策軍。
衛知也心裡很是不服,這顧亭雪實在是目中無人。
他直接縱馬到顧亭雪面前,沒好氣地說:“顧大人,現如今北直隸的軍務已經交給白将軍,貴妃娘娘的安全,如今于情于理,都不需要神策軍護負責。末将知道您也需要去江南,既然順路,您的神策軍跟在我們虎贲衛後面即可。”
顧亭雪冷淡地瞥衛知也一眼,根本不搭理,用腿輕推馬腹,加速跑到前面,直接就騎到了貴妃的馬車旁,和貴妃的馬車保持一個速度往前走。
衛知也氣死了,既然如此,他也隻能又争又搶,便讓虎贲衛也上前,把神策軍擠開。
兩方人來來回回,終于是把動靜鬧得讓馬車裡的香君都聽到了。
香君下令停車,掀開車簾就見到顧亭雪和衛知也兩不相讓。
顧亭雪惡人先告狀,“貴妃娘娘,這虎贲衛實在是紀律不嚴,總是沖撞神策軍,都要把娘娘的護衛沖亂了,我看還是讓虎贲衛墊後,讓神策軍負責娘娘的守衛才是。”
衛知也忍下對顧亭雪的憤怒,對香君道:“娘娘,護衛您是我們的虎贲衛的職責,可神策軍一直擋在您的車駕旁,讓我們虎贲衛無法上前,末将這才和顧将軍有了争執。”
顧亭雪冷哼一聲,語帶譏諷,“當初虎贲衛護衛不住行宮的安全,要調我神策軍才保證了娘娘的安全,如今出了行宮,外面的情況更加變幻莫測,衛将軍還是莫要托大才是,不然出了事情,還是得我神策軍出手。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退開。”
衛知也氣得恨不得要指着顧亭雪罵,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維持住了一個将軍的氣度。
“神策軍願意輔助虎贲衛護衛娘娘自然是好,但末将是皇上親自調撥來護衛娘娘的,不敢自專,擅自把護衛娘娘的職責交給他人,還請顧大人莫要為難。”
“我若偏要為難呢?”
看到兩邊又要劍拔弩張,香君終于開口。
“神策軍退到後面,虎贲衛負責本宮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