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錯了,這不是想着陪娘娘一起去蘇州,所以想趕緊在江甯把事情辦完麼?”
“哼……”香君打開顧亭雪的手,“顧大人這樣的人物,本宮哪裡敢讓大人給我捏腿啊?”
顧亭雪笑起來,繼續上手給香君捏腿,“娘娘是因着那日下船的時候,那幾個總督巡撫不敬,所以生奴才的氣了?”
香君看顧亭雪一眼,有些心虛。
說得跟她多小氣似的。
“倒是沒有生氣,隻是……”香君想了想,還是沒好氣地說:“看着那些個老東西圍着你的那副樣子,又對比着他們對我的模樣,本宮有些不服氣。”
“娘娘放寬心,不必計較,”顧亭雪的神色也陰冷了下來,語氣陰森地說:“奴才遲早讓他們都老老實實跪拜在娘娘腳下。”
香君卻開心不起來,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她凝視着顧亭雪,問:“若是你讓他們拜,那他們拜的是你,還是我?”
顧亭雪感覺到香君今日的不對勁,收回捏腿的手,起身坐到香君旁邊,伸手一把摟住她。
“娘娘這是怎麼了?有些事情,急不得,咱們慢慢來便是。”
香君也知道顧亭雪沒那麼意思,是自己如今心情不好,所以遷怒他了,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本宮隻是覺得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極難走。這世上之人的偏見和傲慢何其多,就連許煥文也是,本宮信他是個聰明人,又有辦事的能力,但好日子過久了,他也忍不住要對本宮擺一擺大舅哥的架子,你可知為何?”
顧亭雪溫柔地問:“為何?還請娘娘指點奴才。”
香君惡狠狠地說:“就因為本宮是女人,這天下的男人,無論前面裝得多好,時間久了,總是忍不住要做女人的主,佛家把這個叫做習氣難除!”
顧亭雪趁機抓住香君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幸好我不是男人,多虧了奴才是閹人,所以娘娘不用忌憚奴才要做娘娘的主,還願意為奴才做主。”
香君被顧亭雪這副樣子給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人裝起無辜來,比她還楚楚可憐。
香君瞪顧亭雪一眼,“哼,你比誰都會告狀,本宮替你罵了許煥文,你可開心了?咱們顧大人監察百官,讓人聞風喪膽,現如今竟然還要本宮給你出頭,出息……”
“這許煥文是娘娘的人,奴才可不敢輕舉妄動,不然按照奴才的性子,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奴才就已經殺了他,扔到了江裡。”
“他不會亂說的。”
“奴才還是覺得,這世上,隻有死人不會背叛。”
香君面色沉了沉,“他的确輕狂了一些,但本宮已經敲打過他,如今辦事也還盡心,我們且再看看吧。”
“是,奴才都聽娘娘的,奴才讓娘娘做主,也是想讓娘娘多偏愛我幾分。”
香君忽的捏住顧亭雪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鄭重地說道:“記着,本宮對你的,不是偏愛。”
顧亭雪愣了一瞬,臉上那陰陽怪氣的做作神色一瞬間煙消雲散。
他怔愣了半晌,然後輕輕地把腦袋埋在了香君的脖頸間。
“娘娘這樣說,奴才就是現在死了都甘心了。”
香君嫌棄地看顧亭雪一眼,推開他,沒好氣地說:“沒出息的樣兒,你現在死還太早了。”
“是。我還要守着娘娘,伺候娘娘,給娘娘捏腿呢。”
顧亭雪的手捏着香君的大腿根兒,越捏越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