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冷冷地看了一眼皇後,語氣幹脆地說:“打,出了任何事情,本宮擔着。”
幾個宮人沒有猶豫,掄起闆子就往采薇身上打。
采薇疼得哭喊着皇後娘娘救命。
但香君也沒有真馬上把她打死,打了二十闆子,就讓人停手,總不能真在皇上來之前把人打死了吧?
皇帝來的時候,看到公道上擠滿了人,就覺得頭疼。
怎麼皇後一出來,宮裡就風波不斷?
看到皇帝以來,皇後便覺得有人能給自己做主了,立刻把貴妃帶人沖到甘露殿抓人、打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帝無奈地看了香君一眼,倒不是怪罪。
“在宮道上鬧什麼?”
“臣妾懂規矩,知道不能在皇後娘娘的甘露宮裡打人,特意把人抓出來打的。”
皇帝瞪香君一眼,香君尴尬地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角。
“臣妾也委屈呢。”
皇帝無奈,轉身進了甘露宮。
“都進來。”
一衆人進了甘露宮,一進去采薇就開始控訴貴妃猖狂。
皇帝聽得不耐煩,看向香君問:“貴妃,你可有話說?”
“皇上,臣妾是最懂規矩的,您是知道的,打她,自然有臣妾的理由。”
說着,香君就把禦膳房和尚宮局的人叫了過來。
“你們幾個說說看,采薇姑姑是如何教唆你們,克扣本宮的份利,不準給本宮送好東西的。”
采薇面色大變,就連皇後臉上也閃過尴尬的神色。
幾個宮人也都是人精,這人站了隊,就要站到底,不能中途跳船,所以他們毫無保留地把采薇說的話、做的事,倒了個幹幹淨淨。
“其實這事兒也不算什麼,畢竟他們也沒有真的克扣我的份利,隻是……今日臣妾宮裡的小路子,隻因為去禦膳房給元朗拿了份松子穰就被打了,臣妾想着,皇後娘娘這般在乎宮規的人,不可能,對承香殿的人這般嚴格,對甘露宮的人就包庇吧?”
這回輪到皇後說不出話來了。
“皇後娘娘,小路子就算有錯,也比不上采薇教唆宮人欺辱宮妃的過錯大吧?小路子都被打了五十大闆,敢問采薇應該打多少闆子?”
皇後這時候,自然不能低頭,“那也不是你來本宮宮裡打人的理由。”
香君懶得跟皇後逞口舌之快,起身,蹲在地上,看向皇帝說:“皇上,這段時間,采薇打着皇後娘娘得名義,處處針對我的承香殿,如今隻是不讓人送好菜、好飯、好衣料,臣妾若再不反擊,以後真不知道她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臣妾和元朗,可就要活不下去了。”
“胡說。”
皇帝本就對香君内疚,起身扶起她來。
“朕說過的,你是朕獨一無二的貴妃,你驕縱些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你什麼都沒做錯,不過是一個宮女罷了,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臣妾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畢竟皇後娘娘的大宮女,就打五十闆子算了。”
皇帝握住香君的手,“就按貴妃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