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帝要觀察福寶能不能保守秘密。
而是太後要留福寶的命,這才不讓福寶離開仁壽宮。
皇帝派宮女過去,隻是不讓福寶與顧亭雪說話罷了。
偏偏,福寶沒明白,竟然還跑了出來。
“趁現在沒人發現,你趕緊回仁壽宮,老老實實地回去待着。也别告訴任何人,你來找過我。”
“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我真怕保不住你的命。快走!我一有空,便回去看你。你信我,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福寶點點頭,聽了香君的安排。
香君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讓喜雨送福寶回去。
然而,目送福寶走出正殿,香君剛坐下,打算好好頭疼一番,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通傳:“聖躬駕臨。”
香君猛地起身,皇上怎麼突然來了?
這不是正好和福寶碰上了?
那兩個胡姬怎麼那麼不中用,連皇上都留不住!
香君走出來的時候,福寶和承香殿的衆人已經在行禮接駕了。
外面,承香殿的大門敞開,夜風裹着細雪撲進殿門,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香君從正殿走出,朝着皇帝的方向走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香君身上,看到她湘妃色的裙裾掃過青磚上未化的冰淩,臉上嚴肅冰冷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不過是一會兒未見而已,他竟然有些想她了。
“皇上!”
香君滿臉驚喜地迎上去,正想行禮就被皇上一把接住,握住了手。
“手怎麼這麼涼?外面冷,你走出來做什麼?”
皇帝身上的龍涎香混着雪粒的清寒鑽進香君的鼻腔,讓香君清醒了不少。
接下來每一句話,她都不可說錯。
香君擡頭,嬌嗔地看向皇帝,可藏在廣繡裡的手卻下意識地握緊,長長的甲硌得她掌心發疼。
“皇上來了,我自然要出來接駕,不然又要有人說臣妾恃寵而驕了。”
“朕的愛妃,誰敢說你?”
皇帝溫柔地笑了笑,脫下身上的玄色大氅罩住香君的身子,把她裹了起來。
“别凍着了,我看這承香殿的宮人,都被你慣得無法無天,娘娘出來了,也不知道給披件大氅。”
聽到皇帝這樣說,承香殿的宮人都跪下,紛紛稱罪。
“皇上,你就别怪他們了,是我着急出來見皇上,而且就在自己宮裡,哪裡就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