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生母?那我便問問睿王,睿王,你可願意給你母妃求情,若是你肯自請降為庶人,朕就饒了你母妃。”
不曾想,大皇子頭也不擡地說道:“父皇,貴妃懷有帝星,此胎事關重大,母妃若是害得帝星無法降生,便是大齊的罪人,兒臣不敢因私廢公!”
皇帝冷笑。
“是麼,既然如此,就如睿王所願。德妃,你是大齊的罪人,這可是睿王親口給你定的罪,朕本來隻想讓你在暴室關押幾日的,現在睿王說你有罪,便用刑吧……”
說完,皇帝一個眼神,幾個太監便上來,将德妃的朝服剝掉,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震驚又悲恸的德妃給拉走了。
皇帝看向睿王。
睿王看着母親被拉走,轉頭對上父皇陰沉的目光,立刻又低下頭來。
剩下的人全都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隻聽到皇帝冰冷的聲音傳來:“今日若是貴妃不能順利生産,你們在場的每一個,都有罪,現在,都給朕去承香殿為貴妃祈福。”
說完,皇帝又看向跪在一旁的裴兆。
“裴監正。”
裴兆的身子一滞。
“臣在。”
“你與朕一起去承香殿等消息,讓朕看看,你說的天象已經變吉祥的預言,是不是真的。”
裴兆怕極了,趕緊說:“皇上,我是外臣,不方便入後宮啊。”
皇帝冷笑道:“沒關系,裴卿若是說中了,真的煞氣盡除,一切平安順遂,朕自然不會與你計較,還要賞賜你。但若是裴卿說錯了,那你也沒有必要離開後宮,至于是做一具屍體,還是做太監,朕可以讓裴卿自己選。”
裴兆要吓死了。
果然是大兇兆!
……
擡轎的宮人們在宮道疾馳。
貴妃終于是被送回了承香殿。
皇帝帶着衆人抵達承香殿的時候,香君已經開始正産,正在産房裡痛苦地慘叫。
顧亭雪面色冷漠地站在殿外守着,看到皇帝過來,立刻對皇上說:“皇上,太醫已經給娘娘喝了催産的藥,娘娘已經開始生産了。”
聽到貴妃的從慘叫,皇帝的臉色大變,甚至不願意去偏殿等着,就搬了個椅子坐在殿外,面色嚴肅地等待着貴妃生産。
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去别處歇着,隻能都站在承香殿外等着。
皇上不賜座,自然也沒人敢自己要椅子,全都在冷風裡站着。
有小公主小皇子站不住,又被慘叫聲吓到,想要哭鬧。
吓得妃嫔們都捂住孩子的嘴巴。
有妃嫔提出要讓皇子、公子們先回去,果不其然,被皇帝罰了,讓她直接跪在殿外,什麼時候貴妃生産完了,什麼時候她再起來。
香君在裡面生孩子,聽到外面的消息,差點沒被皇帝氣死。
皇帝這是怕恨她的人不夠多麼?怎麼把從前對薛嬌嬌的那一套全都用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