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發話了,北蒙人也不好再推脫,有幾個年歲大的首領,便派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出戰。
看這邊上的都是副将,皇帝又開口說:“周子都,你來。”
“是,末将遵旨。”
“亭雪……”
顧亭雪剛起身,就聽到大将軍王說:“一個閹人,也配與首領和将軍們一起比試麼?”
香君看向大将軍王,心裡憋着火。
他現在不是與亭雪在合作麼,說話怎得那麼難聽?
就算是在皇上面前演戲,這話也說得太難聽了一些。
顧亭雪倒是面色如常,隻是對皇上說,“皇上,刀劍無眼,未免一會兒騎射比賽誤傷皇上,還是讓微臣護衛皇上吧。”
皇上微笑着看着顧亭雪,“亭雪有心了。”
顧亭雪站在了皇帝身側,剛好是香君和皇帝之間的位置。
摔跤比賽馬上就要開始,皇帝對皇後說:“不如,皇後給個彩頭?”
皇後看了一眼下面的大将軍王,垂眸道:“男子比賽,臣妾給彩頭會不會用不上?”
皇帝微笑道:“皇後不是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麼?雖然小了些,但女子用極合适,哪位将領赢了,回去送給自家夫人也是好的。”
香君幸災樂禍地看着下面的大将軍王,果然,大将軍王的神色一滞。
那寶刀是大将軍王送給皇後的,昨日,皇後也是用那一柄寶刀刺傷了大将軍王。
皇帝可真是殺人誅心。
皇後尴尬地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了那寶刀,放在萬公公遞過來的托盤上。
刀鞘上的紅寶石實在是耀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尤其是寶刀出鞘刹那的寒芒,用刀的人一看便知道多鋒利。
“的确是寶刀!皇後割愛了。”皇帝意味深長地說。
大将軍王脫下大氅,站了起來。
大将軍王受了傷,本不該出來比試,但卻為了皇後的寶刀,還是站了出來,要上場比試。
啧啧,香君看着都要感動了。
轉眼看向皇後娘娘,果然皇後眼眶也有些泛紅,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捏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會真的落淚。
香君不知道這草原的摔跤和中原的武功比試有什麼區别,好像就是誰先倒下誰輸。
隻是中原和北蒙的人,一個用的是巧勁兒,一個用的是蠻力,有的時候,巧勁兒比蠻力靈活,可以四兩撥千斤,但有的時候卻是一力頂十會。
因此倒是有輸有赢。
香君本來看皇帝、皇後、大将軍王三個人情感糾葛的熱鬧的,這回看摔跤倒是看進去了,忍不住連連叫好,倒是讓皇帝多看了香君幾眼。
“愛妃竟然喜歡看摔跤?”皇帝神情愉悅,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朕還以為,愛妃這樣的江南女子,定是不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會覺得粗魯。”
香君有些不好意思,“臣妾沒看過嘛。”
皇帝倒是很開心,便說:“貴妃既然喜歡,為着貴妃,朕便再添一份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