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故意試探道:“看樣子太醫院是檢查不出來了。”
統子沒有吭氣,安甯就知道她的猜測是正确的。
不過這位德妃娘娘也是厲害了,安甯由衷佩服,這麼多負面buff疊加,這會兒還能保持如此優雅得體的作态,牢牢占據四妃之一的位置,若非安甯因着種種原因特意關注,還真發現不了什麼。
還有女主,安甯視線好似不經意的往席間某處瞧了一眼。
奮鬥了這麼久,現在還是個貴人呢!貴人就罷了,畢竟康熙中後期也就這德行,但連個封号都沒,若非身下還有個十二阿哥,今日太後這邊連門都進不來。連座次都這麼偏,這裡面沒有這位德妃涼涼的手筆安甯可不信。
不愧是康熙爺的後宮,競争可真是激烈地很,說句殺人不見血都不為過。
隻恨不能現場吃瓜的安甯心下歎息。
事實上識海内,統子現在也很崩潰,為什麼它明明沒有違反規定,故意透露劇情,宿主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亞子。
暗戳戳吃瓜吃的正香,安甯包括系統都沒有發覺,角落處有一道視線在安甯身上停留了良久,方才緩緩離開。
繁雜又無甚趣味的宮宴結束,安甯這才抱起小金庫又肥碩了不少的小家夥離開。不知是不是為剛才的冷待描補,走出宮殿前,太後那裡同樣命人賜下了一副純金鑲邊的寶石頭面,連同懷中的小家夥也有一塊兒上等羊脂白玉做成的玉鎖。
隻道給小輩的見面禮。
白給地東西不拿白不拿,安甯自然美滋滋收下。
态度自然的連一旁的福晉都有些無語,要說馬佳氏這人。她這些年也是真看不懂了,有時較真也是真較真兒,半分都不肯退上一步,有時候又心大到沒邊兒一樣。
不過這人倒是有個好處,事情過了也就過了,不記仇,也從不教唆大阿哥疏離她這個嫡母。
罷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想到方才姑母說的話,博爾濟吉特氏心下怅然。
她們這些蒙古貴女,說是貴女,可在這偌大紫禁城,家人數年都未必能見一面,實際上除了身份,又與孤女何異?
還好安甯聽不到這位的心聲,否則定要反駁一句,不記仇,那是因為有仇,但凡能報她當場就報了。
至于惹不起地,但凡金手指再給力點,就像那位女主一樣,你看她報不報仇?
還有疏離嫡母,這可不是她心好,完全沒那必要罷了,别看小家夥人小,人可機靈着的,在别處笑地再甜,瞧着再乖巧,你從他手裡拿走半塊兒點心試試?
别看府上這麼些人,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安甯自己,或許還捎帶着每天都要過來打卡的便宜阿瑪?
宮宴過後,安甯同福晉很快恢複了相安無事的狀态。冬日天寒,皇城内不少小兒都有發熱的症狀。趁着年假的功夫,莊親王包袱款款帶着母子二人,連帶着體弱多病的大女兒,還有身後一大群伺候之人一道浩浩蕩蕩來到京郊的一處溫泉山莊。
莊親王府的确财大氣粗,光是眼前的莊子,就足足有半個小鎮那般大。要知道這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在女主還在宮裡辛辛苦苦憋在小房子跟人宮鬥時,安甯這邊正舒舒服服泡着溫泉,吃着暖房裡培養出來的新鮮蔬菜,偶爾還能抱着小家夥四處溜達一圈。無聊的時候還能通過便宜系統解鎖宮裡精彩的宮鬥大戲。
小日子可不是美哉!
唯一的煩惱大概就是孩子她爹時不時冒出的文青情懷。大概每個男子骨子裡都有些好為人師的愛好,就比如現在。
感受着身後扶在手上的力道,安甯隻能努力聚起精神,發揮腦海裡為數不多的藝術細胞,盡量把手中的墨菊畫地好看一些。
可惜,成品的一瞬間,不說身後這男人了,連一旁正捏着小拳頭,準備給自家額娘鼓掌的小家夥,預備好的歡呼聲都不由卡在了喉嚨。
小孩子,也是有基本的審美的!尤其身邊還有個恨不得日日熏陶的阿瑪,何況實物就在眼前。
“好了,阿甯到底基礎短了些,第一次能畫成這樣也是不錯的了。”
安甯:“……”當我聽不出來你是在敷衍我。
日子就在安甯一日日增多的廢稿中悄然過去,就在母子二人愈發樂不思蜀時。數月後,皇城内突然傳來一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