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常運動過後,安甯懶洋洋地趴在顧同志身上,徑自把玩着對方明顯帶着薄繭的手指。
因着養膚膏的效果,安甯一身皮膚雪白無瑕,宛若上好綢緞,隐約間還帶着些許淡淡的蘭花香。幾乎剛上手,某人呼吸忍不住粗重了一倍不止。
将某隻小手狠狠壓下,安甯明顯聽到某人低沉中透着克制道:“不想明天上不了班,就别可勁招我。”
“哦!”
窩在自家顧同志懷裡,安甯懶洋洋地哦了一聲,就在顧琛以為某人總算消停了的時候。卻見懷裡的小姑娘又暗戳戳的往裡挪了挪。
顧琛忍不住呼吸一滞,卻在下一秒聽小姑娘語氣軟乎乎道:
“我這不是心疼你嘛,又要上班,又要忙着做家務。”尤其兩人結婚後,床上用品換洗次數明顯增加,安甯又是個愛幹淨的,自然要多多勞煩顧同志了。
聽到這裡顧琛不明意味地哼笑一聲,感動嗎,是挺感動的。難得阿甯還肯願意說話哄他。
不過信,那自然是半點不會信地。
心疼,也沒見某人願意搭把手。
當他不知道,當初懷裡這姑娘之所以願意點頭結婚,為的就是不想幹活,尤其洗衣服這種費時又費手地。
不過輕捏着宛若上等白玉,找不出一絲瑕疵的小手。别說阿甯了,連他也舍不得這雙手去做這些。
這雙手,本就應該是執筆寫書的手。
也是結婚後,顧琛方才發現,懷裡這姑娘還尤其喜愛書法古畫,尤其一手毛筆字寫的尤其靈秀,比之京市裡一些大家也不為過,起碼得有多年功底。甚至後院埋着的小箱子裡,還藏着好幾方字帖,古畫。
估摸着這些應該是阿甯母家那邊兒的東西。對此,顧琛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說嶽母早已離世多年,連戶口本上唯一的“保姆”母親已經去世,就說當年嶽母可是為了救人離世,隻這一點,就沒人能在這方面做文章。
何況京城他們顧家也不是吃素地。
不過他總算明白了,自家媳婦身上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古韻是怎麼回事。
還不知道某人在想什麼,否則安甯好懸要慶幸自己先見之明。有些東西可以掩飾,但是有些東西注定是不可能藏一輩子的,就如她這手大字。
前世幾十年的修養早已經成了自然,早早給某個敏銳過頭的人有個解釋,也好過被這人亂猜地好。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安甯繼續趴在某人耳邊軟乎乎道:“顧同志,要不咱們早點要個孩子吧,這樣早點有“親戚”過來幫忙,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顧琛呼吸一滞,半響才将某些念頭壓下,半啞着聲音道:“你還小,生育有風險,咱們再等等……”
回答他的是某人愈發勾人的聲音:
“都十九,其實也還好……”
“……”
别有意味地悶笑過後,伴随着灼熱的呼吸聲,顧同志手上力道陡然大了起來,一個翻身将懷裡人重新壓在身下。
這時候再沒反應,他還是男人嗎?
半晌,顧琛這才起身簡單收拾過後,将懷中人重新攬在懷裡,聲音微啞道:
“其實不用懷孕,你要是等不及,讓張媽早點過來也不是不行。”思來想去,顧琛還是覺得再等個一兩年最妥當。
“算了吧!”安甯窩在被窩裡懶洋洋地開口:
“現在外頭都鬧成什麼了,該注意還是注意點兒好。”
這種說是遠房親戚,其實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現在這個時間,謹慎點兒總沒有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