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農閑時候去縣裡做工,或者女人們的繡活,得來的銀錢往常都是隻要交一半就行。
她本來以為,輪到自己也是一樣。
沒了錢,她的生意要怎麼起步?她還怎麼給未來夫君創造一個好的讀書環境?
“奶,我不同意!憑什麼!”
謝二丫紅着一雙眼睛,恨恨地瞪着眼前這個老虔婆。
又是這樣,每回都是這樣!
謝二丫恨地要死。
她爹跟三叔,明明同樣是夾在中間中不溜秋的兄弟倆,就是因為三叔娶了隔壁陳家村的女兒,老不死的堂侄女,這心眼子都偏的沒邊兒了。
别以為她不知道,謝四丫之前偶爾偷偷給她塞的花生是從哪裡來的。
“不是說過了,我沒推!是四丫自己掉下去地,憑什麼要我負責!”謝二丫矢口否認。
“說我推四丫,誰看到了?”
可惜這會兒,縱使謝二丫說的再好聽,想到之前對方暗戳戳偷樂的表情,也沒人會信了。
或者說,沒有人願意相信。
房間内,安甯忍不住勾了勾唇。
涉及這麼大的利益,不說旁人,就說大伯兩口子,也絕對不會放棄到手的銀錢從手中溜走。
何況大伯娘張氏這人,通過原身的記憶,安甯心下已經有了幾分了解。
作為大嫂,又自以為是為老謝家添了兩兒一女的功臣,向來最是得意。早早就把老謝家當作自己這房的。
常日裡眼睛就跟個尺子一樣,好幾次原身娘偷偷給姐弟倆塞東西都險些被發現。
在這種人底下,謝二丫想
偷存下錢,不說門了,縫兒都沒有。恐怕不等二丫出師掙錢,縣裡繡坊的情況都會被大伯娘摸的一清二楚。又有還在縣裡酒樓當夥計的四叔在。
保證能将二丫的工錢一分不落搜羅出來。
自家便宜四叔可是等着錢,娶漂亮媳婦兒呢!
二丫同志就好好努力吧,争取為家裡物質水平添磚添瓦。
确認大門從裡面鎖的嚴實,安甯這才美滋滋地從空間裡掏出早前備好的雲片糕。
以防被丢到鳥不拉屎的地兒放上輩子離世前,她可是花了小一半的積分,就為了把空間體積擴大一些。
雖然七十積分也隻擴大了1立方米就是了。
不過看着裡面碼地整整齊齊的點心,外帶各種水果。安甯還是忍不住安心了一把。
很好,起碼這兩年不用愁了。
系統:“………”
晚間,小陳氏過來的時候,安甯巴掌大小的小臉上還帶着病弱的蒼白。
“阿娘……”緊緊攥着自家娘親的袖口,原本活潑的小姑娘此時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滿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