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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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不理解的還有一旁的統子。
看着眼前沒有一絲意外,仿佛早有預料的宿主,半大的狗子一臉恍惚:
“宿主,你這也太厲害了吧,連面兒都沒露,就知道這些人會争着搶着上門提親?”
“這算什麼厲害。”
“利益夠了,其他的自然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将手中的字畫放下,安甯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而不是關乎自己未來的婚姻大事。
婚姻,尤其是古代婚姻的本質本身就是利益互換的過程。隻要你的帶來的利益足夠。
長相,性情,這些又算什麼。
所以她為什麼要露面,又為什麼要上趕着。
這個世界從來是現實的。
倘若她今天隻是個毫無依仗,更帶不來絲毫利益的農家女。縱使再美貌非常,這些人也斷不會動上門求親的意願。
說實話,美貌重要嗎?無疑自然是重要的,但事實上在越小的地方,美貌的轉化率反倒是最低的,更甚者趨近于無。
若論容貌,那些專門調教出來的揚州瘦馬不美嗎?可在這個時代,誰又真把這些人當回事了。
如果她沒有如今這份頭腦,就算今天謝小弟依舊考上了秀才,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嫁一個同樣清貧的秀才,一輩子辛辛苦苦為其操勞,打點家業,生兒育女。還要防止日後得勢後成為看一眼就難受的糟糠妻。
或者一個投機的小地主,小商戶,整日操勞,還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給托給男子的良心,和弟弟的出息?
“那個,其實宿主如果不想成婚,也不是不行,你可以自己開學堂,就像上輩子輔導班那樣。肯定很多人願意的!”
識海内,似乎察覺到自家宿主心情并不那麼愉悅,統子突然開口道:
“以後說不定是個受人尊重的女夫子呢!”
停下筆,安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不說這裡苛刻的男女大防,統子你就說,在這個年代,有幾個男子願意承認自己是被一個毫不相幹的女子教導成才?
“或許前途渺茫之下他們自然可以俯首。”
“但統子你說……”
執着手中墨迹未幹的畫作,安甯語氣輕快:
“如果有一日,那些人當真功成名就,是會感謝我這個教他們成才的小女子,還是覺得我的存在已經成為他們過往史上的污點,想方設法的抹除呢?”
安甯語氣輕松,一旁的系統卻聽得寒毛直豎。
“不……不至于吧!”
“可小胖和你弟不是挺感激的嗎?”
村長家直到現在還不間斷給自家宿主送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