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福晉?
話雖如此,沒等身後的小喜子反應過來,來人腳步已經急匆匆去了正院,恰巧這會兒老大夫已經被一臉焦急地春杏幾乎生拉硬拽的拉了過來。
偏偏一個脈象把了半天,愣是把老大夫把地滿頭大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瞅了眼床上自家福晉幾乎蒼白的臉色,胤禟難得有些不耐,當即吩咐一旁的小喜子去宮裡請太醫過來,又陰沉着臉看向一旁的老大夫。
天潢貴胄,又是掌握着全家性命的主子,自有一派威嚴。
被自家主子這般瞧着,老大夫額頭上冷汗更多了,半響才顫顫巍巍道:
“回爺,福晉這脈象像是喜脈,但不知為何,時有時無虛弱地很……”
“什麼,喜脈?”
驟然大喜之下,胤禟還沒緩過神兒,就聽到後頭那句身子虛弱。
思及平日裡自家福晉的身子骨兒,還有偶爾踹到腰側的力道,胤禟下意識出口冷斥:
“什麼虛弱?你個狗奴才在胡吣什麼,福晉常日裡身子怎麼樣你不清楚,怎麼可能平白無故虛弱下來!”
更何況如今還懷着孕。
難不成是這府裡有什麼不幹淨的!
還不等胤禟陰沉着一張臉,将後院那幾個連名字都記不得住的妾室從頭到尾陰謀論個一遍。
然而下一秒,視線就觸及到一旁老大夫有些隐晦,又帶着些許一言難盡的目光。
九阿哥:“……”
等等……福晉……孩子……
不知想到什麼,九阿哥臉色攸地一變。
随後數位太醫的到來同樣也證實了這位老大夫的診斷。
“福晉确實已經有孕兩月之餘,然内裡胎兒脈象過于虛弱,随時會有流産的風險,福晉同胎兒血脈相連,如今自會受到影響……”
事實上,若非這位福晉身子确實極佳,這孩子能不能保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呢?
至于胎兒内裡為何會虛弱,想到早前給這位爺的診斷,幾位老太醫頭愈發低了下來,半響為首的老太醫方才諾諾道:
“回阿哥爺,奴才幾人并未在福晉脈象中尋到有傷胎之物的痕迹。”
其他一衆太醫忙不疊地點頭表示贊同。
九阿哥:“………”
在一衆奴才們不敢直視的目光下,某人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循環數次過後方才強自咬着牙開口:
“無論什麼法子,總之爺的福晉跟孩子必須無礙,否則你們幾個……”
幾位太醫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說不出的苦意。
安甯這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還不等安甯起身,床邊某個黑影已經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福晉你可悠着些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了,咱可不能再跟之前那樣……”
剛醒來就被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一通,感受着身後近乎小心翼翼的力道,安甯無語了片刻,半晌才一臉虛弱地揉了揉眉心。在某人的支撐下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