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曉得自家額娘的種種考量,小姑娘每天依舊快快樂樂,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跟自家額娘遊湖泛舟,再讓自家額娘畫上美美的畫像,就是央着自家阿瑪出去看漂亮的獅子狗,還有好多會說話的鹦哥兒,偶爾心血來潮還能畫出屬于自己的“大作”。
還有隔壁十叔,雖然看起來憨憨的樣子,還總惹自家阿瑪生氣,不過看在近來新送來的小馬駒的份兒上,小姑娘勉強承認,他算是玉錄玳最好的叔叔之一吧!
唯一的煩惱,唉,小姑娘托着下巴歎了口氣,二伯家的三姐姐要是也能經常出宮玩兒就好了。
年關這日,安甯照舊窩在家裡,任剛從宮宴回來的爺倆,主要是自家閨女興緻勃勃的說起宮宴上的種種新鮮事兒。
夜空中,不斷燃燒絢爛的煙火。
不過平靜的日子終究是短暫的。
康熙四十七年,初一尚還未過去,毓清宮内,突然傳出了太子命懸一線的消息!
“你說什麼?”
得到消息,正陪着自家福晉閨女用膳的胤禟簡直驚呆了。隻來得及匆匆跟安甯兩人交代幾句就匆匆往書房裡走去。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玉錄玳呆呆地看着自家阿瑪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子。倒是一旁的安甯神色如常,好似對剛才的消息并不感興趣。這會兒還不忘将小姑娘剛剛偷渡過去的蟹腿從對方小碗中夾出。
成功換的小姑娘委屈一臉。
“額娘!”
可惜縱使面對自家姑娘可憐巴巴的眼神兒,董鄂大魔王安甯絲毫未曾動容。
蟹肉最是性寒,當她不曉得某隻貪嘴的小家夥今兒偷吃了多少?
同一時間
“等等,你這奴才剛才說什麼,你說誰出事兒了,太子?”
書房内,胤禟僵着一張臉,明顯不敢置信。
那可是太子,從小淩駕于衆兄弟朝臣之上,老爺子的心頭肉。
雖然這些年有變成飯米粒兒的架勢,但作為從小厚此薄彼中的“彼”,胤禟心下最是清楚。
别看都是兒子,他們這些人摞一塊兒,都未必會有太子的分量。
這樣的人,居然出事兒了,還是在宮裡……
“是啊!”報信兒的小太監狠狠抹了把臉,風塵仆仆的臉上明顯寫着驚慌:
“回貝子爺,具體情況奴才也不清楚,隻知道這會兒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被萬歲爺叫去了毓慶宮。”
“奴才出來那會兒,整個紫禁城已經開始全面戒嚴,要不是奴才借着差事兒出來的早,怕是這會兒人都出不來了。”
“對了,娘娘特意叫奴才轉告貝子爺,萬歲爺這會兒正值盛怒,叫貝子爺千萬要注意………”
“知道了!”
艱難地消化了這個消息,胤禟神色凝重地擺了擺手,須臾方才沉聲道:
“為防萬一,你還是早些回去,對了,你剛才過來時,有沒有人察覺什麼?”
“放心吧爺,茲事體大,奴才出宮後特意換了衣裳,又在臉上塗了東西才過來的。”
說着揚起臉,露出一張塗地烏漆嘛黑,隻剩一雙杏眼露在外頭的小圓臉。
知曉事情不對,小太監一路走來很是謹慎,連身上的衣裳都特意換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