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完全不走心道。
畢竟這位可是會親自上前,寬慰開解失落少女的好心大師啊!
系統:“……”
真不愧是你啊!
仁壽宮
花園内,安甯兀自賞着新貢的牡丹,實則走神兒的功夫。不遠處,兩位同樣身着蟒袍,腰間系着绯色玉帶的青年同樣忍不住駐足。
其中年紀稍淺的少年率先開口:
“二哥,這位就是皇叔近來新娶的小皇嬸兒吧,可真是……”
父皇可真是偏心啊!
這無疑是在場幾人的心聲。
瞧着不遠處似是在低眸淺笑的倩影,縱使各色時株百态千妍,此刻在眼前之人跟前,亦變得黯淡無味。
常言道人比花嬌不莫如是。
這麼一個明妍絕麗的美人,又是得道大師金口玉言的福運深厚,這樣的佳人,父皇竟連想都沒想過他們這些親兒子。
反倒賜給了一個病秧子。
“對了,聽說早前,二哥你也去求過父皇?”
話音剛落,空氣中便傳來一聲冷斥:“五弟,别忘了這是太後宮中,切莫要失了分寸!”
“哦!”
“這不是,父皇實在太過偏心了嗎?”
親兒子比不上弟弟,擱哪兒能有這倒黴事兒,排行第五的司徒昀明顯不樂意地咕哝道。
想到之前那場劈頭蓋臉的訓斥,一旁二皇子同樣目光微暗。
倘有那麼一日……
雖然修為弱雞,但神識半點不弱,雖然有些距離,安甯又怎麼可能沒察覺到。
尤其這位二皇子,思及僅有的幾次見面,安甯不由皺了皺眉。
話說,原身這便宜二姐,也太能忍了吧!
論一個人,究竟能忍到什麼地步。
在原身這位二姐身上,當真體現的淋漓盡緻,饒是安甯也不得不心生佩服。
王府上下要操心的事兒少,除去每天吃喝玩樂外,安甯偶爾無聊時,也會透過統子時不時瞄上一眼。
瞧着屏幕中一身碧青色華服,依舊端莊得體,于宴會上言笑晏晏的年輕女子。
明明心知身旁所有人,就連侍奉的下人們都隻是承恩公府送來的眼線,常日裡可謂一舉一動莫不活在黃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日常所見莫不是忌憚驚恐。
嫁入府中将近三年,膝下仍無所出,甚至原本還算正常的月事也逐漸趨于淩亂,每每小日子時,小腹中莫不痛若刀絞,就連身子都在一日日虛弱下去……
楊媛從來不是笨人,試問這種情況又怎麼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