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幾日好像還在一個縣級官員名錄裡見到叫什麼沈括來着?
嗯……看來得空還得撈上一撈。
張載,經義是真不錯,能在策論略顯拉垮的情況下還能追平這麼多,也是厲害了。
傳說中的教育家,學術家,忽悠人,哦不教育人應該蠻在行。
嗯……也不錯!
還有這位早前見過的章惇,不得不說,于實務一道,或者說于子孫培養上,這家子是真有點東西……
或者說基因比較厲害?
就是這人風格略有激進,不若自家族侄穩健。優點是敢想敢做,敢于接受新事物。
至于其他一些人,也算各有優點……
伴随着上首安甯微微點頭,嘉祐二年科舉算是方才開始落下帷幕……
金殿唱名,踏馬遊街,熱鬧過後,很快來到授官環節。
不同于以往将各個進士,尤其名次靠前之輩下放各州通判,此次一甲前五皆由安甯這個官家親自指定。
甚至一甲前三人,更是直入學士館,日後直接對接官家本人,培養之意任誰都看的見。
除此之外,各部人手有缺者可由主官親設考題,并于一月之後進行各部考核,屆時可擇其優異者錄之。
其餘方才下放諸州作為監察,通判一類的副官……
雖說考完還要考試,但試問能留在京城的機會誰不想呢?
想到這裡,剛忙活過一輪兒的衆學子很快複又肝了起來。
另一頭,忙忙碌碌好些日,成功收獲幾位高級秘書的安甯愉快地給自個兒點了個贊。
至于日後要同自家族侄共事,還偏偏略低上一頭,某位兄台這會兒心下是何感想,這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輩子這位章兄竟然沒因着恥于族侄之下,拒不受敕,甚至直接丢掉敕封預備下科再戰,也是奇了……
不得不說,她還真有些好奇!
九月,伴随着各地陸續傳來的好消息,整個大宋朝皆是一派歡喜之氣。
說實話,這一年并不算全然風調雨順,如北部某些地區甚至小範圍遭遇幹旱。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縱使如此,衆人辛苦之下,這一季新種水稻糧産仍比之之前好上許多。
更甚者,在江南某些地區,一畝地的産量甚至可以高達八石之多。
足足接近三倍的糧産足以教舉國上下歡慶一片。就連戶部一衆官員,同樣樂呵地不行。
同一時間,安甯迅速出手,下達了準備已久的诏令:
“自即日起,朝廷将永久免除諸如農器稅、牛革稅、蠶鹽稅、鞋錢,等等十餘項雜稅,廢除糧稅運輸時産生的腳費。任何官府,差役,皆不可以任何名目,任何緣由收受此類稅務,違令者輕則削其職,重則入獄,連同沒收名下全部家産,子孫三代不得科舉入仕……”
嘶,前頭還好,聽到最後一句,衆朝臣心下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于士人而言,怕是再沒什麼不能科舉更紮人心了,還是子孫三代。
這跟絕了自家傳承有何兩樣!
不由擡頭看了眼上首這位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