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含媚,潋滟生輝,偏又帶着說不出的純澈。
似是不染塵埃的仙,又似是初生的懵懂小妖。
全然不顧對面愈發發沉的目光,末了複又托着下巴沉吟了片刻:
“其實倒也不算錯哈!”
“畢竟比起容貌,您确實好像更青睐妾身的能力來……嘶~”
伴随着轎辇一下突如其來的晃動,安甯尚未反應過來,人便被拉去了一個明顯帶着熱度的懷中。
感受着身下不斷傳來的熱意,片刻沉默過後,安甯突然忍不住趴在肩側悶笑了起來:
“那個……旁的不說,您确實挺能忍的哈……”
也蠻能裝的。
思及這位早前宴會上的目不斜視,安甯心下輕啧。
翌日,乾清宮
安甯再次醒來已經是臨近晌午,外間,聽到動靜的宮人熟練地上前伺候,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套嶄新的旗服。
“萬歲爺這會兒還在隔壁同衆大臣議事,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過來,娘娘您可否要傳膳?”
一番梳洗過後,宮人這才小心上前。
感受了下空空如也的胃部,安甯果斷點頭。吃飽喝足後,這才坐上回去的轎辇。
殊不知不遠處,看清轎子離開的方向。議事結束,剛從乾清宮出來沒多久的索額圖下意識眯了眯眼,轉頭看向一旁的太子:
“太子殿下,倘奴才沒記錯的話,萬歲爺今早自辰時起至方才一直在同衆大臣議事,按理說怎麼也不該有時間召見妃嫔吧?”
也就是說,這位一直在陛下寝宮逗留至今。
最重要的是,昨日正逢中秋,雖如今中宮并無主位,但以萬歲爺素來重規矩的性子,多是留在乾清宮獨寝,再不濟還有景仁宮皇貴妃。
如今倒是不同以往。
“殿下,方才轎上那位不會就是近來據說恩遇頗深,令萬歲爺頻頻破例的辰妃娘娘吧?”
思及昨夜的那一幕,索額圖眸光微深。
“聽說眼前初初入宮便為人所害,不能有孕,不知是真是假?”
“叔公!”聽到這話,一旁胤礽不由皺了皺眉,下意識加重了語氣道:
“此乃汗阿瑪私事,叔公還是莫要過于關切為好!”
何況縱使當真有孕又如何,他乃中宮嫡子,堂堂太子,難不成還要忌憚一個尚未出生的所謂弟弟嗎?
荒謬!可笑!
何況這位妃母身後并無絲毫勢力,本身又是漢族血統。
連這都要忌憚幾分,叔公這氣量未免過于小了些!
思及昨夜見到的場景,胤礽目光不由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