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凡低頭看看桌面，這頓飯，還真不比家裡的差。
電視裡面放着春晚，四個人說說笑笑的，時不時的舉杯喝酒。
“小凡，來精衛幾年了。”老王頭問道。
老王頭也是老精衛人了，和宋軍一樣，精衛前身的組建者了都算。歲數大了，也沒什麼沖頭，到調度席也不忙，上一休二的也挺好。
“王叔，到今天兩年半了。”
“多快啊。”
“觀衆朋友們，讓我們一起倒數，迎接2020年新年的到來！10
。。9。。8。。7。。。。3.。。2.。。1！新年快樂！”
房間内幾個人也一同舉杯：“新年快樂吧！”
宿舍裡，電視還在放着春晚後面的節目，幾個人還在推杯換盞。
嚴格意義上值班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喝酒的，因為酒精會讓人的思考速度變慢，但是大過年的，隻要你轉天早上能爬起來保障航班，不下錯指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小馬，我一直好奇，你怎麼給發地服來了？市場幹的不好？”
宋軍雖然在精衛的時間長，但是幹的基本都是一線的事兒，對于很多的規章制度。。不是那麼了解。
“哎。。軍哥，往事啊都是，那時候年少輕狂無知啊，讓人家給當槍使了呗。也不能算當槍了，就是沒趕對點。”
“我聽說你在市場辦了倆人。是跟這事兒有關麼？”
“咋說呢，
成也蕭何敗蕭何，因為這個事兒我當上了MA1，但是暗地裡得罪了賈黨，被認為是馮黨的人了，但是沒想到馮老爺子娘的隐退了，賈黨當老大，我這個所謂的洋航最年輕的MA1，馮黨的少壯派理所當然的就被找了個由頭給撸下來了呗。不過也怪自己，當時處理一個離職的事兒的時候沒弄漂亮。給人家落下把柄了，借題發揮給我辦了呗。”馬凡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說：“當時人資的老林給我弄培訓班去了，好不容易熬出來告訴我四天時間找到接收單位，不然就算自辭。人力的兄弟們正忙着找接收部門，雍爺過來把我要了過來，就給發來了呗。”
“那你怎麼不回市場部？”
“軍哥你不了解制度，像我這種人，一年内不能在與前業務關聯部門任職，我是人力資源部派駐市場的經理，所以人力，市場都不能幹，算利益相關。當時他們去客艙，安保給我跑崗位，雍爺把我要來了。”
“你啊，現在來咱這多久了，半年多了吧。你是我見過成長最快的值班員了，我也明白，最多三個月，你就得回市場部了，那才是你的主場吧。”
“軍哥，我還真有點不想回去了哈哈。”
“老宋，這小子，臉上有點氣象。”
“老王頭，你也是黨員，怎麼不信馬列信鬼神呢？”
“嘿嘿，你還别不信，我估計小馬啊，後面真能闖出來，你别藏着掖着了，該教給人孩子的都教出來，你還想帶着去二火啊。”
“我呸老王頭，大過年的提什麼二火，喪不喪氣。自罰一杯吧。”
馬凡也端起杯子陪了一杯，放下杯子看着窗戶外面，長呼了一口氣，在這已經八九個月了吧。不知道還回不回得去啊。
轉天，衛軒早早地到了席位，昨天他喝得最少，馬凡8點到了席位，宋軍喝的最多，9點半快交班了姗姗來遲。
剛交完班，公司的大佬們都來慰問了，這是多少年的傳統，大年初一總要拜年的，大佬們帶着水果啊，飲料啊七七八八的東西，然後給每個席位都發了紅包。雖然不多，是個意思呗。然後依舊是說了一大篇甘甜不墊饑的片湯話。按宋軍說的，十幾年都是這套話，漲點工資多好。
馬凡笑了笑沒接茬，領導走了之後AOC一窩蜂的沖上去分水果。
“蘋果誰要，給我來點砂糖橘。”
“嘿孫胖子，你一會就要起飛一個飛機你不去做航前跟這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