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凡啊，你這趟要不幹脆都走訂座吧。。回來報銷。。我感覺中間有一趟你趕不上你都沒法回來過元旦啊。”
“那你跟王祥總說去，我報訂座的申請得他來批，也不光是自家航班，還有别家的了。”
“你咋不跟他說啊。”
“我咋說，我一個小主管。。不是小中心經理。人家市場總裁，跟我中間差着兩級好幾個MA呢，輪的着我麼。”
“行行行，我去說，你準備一下調研提綱和存在情況吧，幾個營業部之前都是你們做的考核，你對情況比較了解了。”
馬凡調出啦近幾個月的考核情況看了看，一邊看一邊手裡記着：“渝市的上次說了是團隊不行，疆内的産品賣得不好，蒙内吧。。常旅客差點意思，南海畢竟是天子腳下，啥都差點。江城。。。都是經停航班，好像什麼都玩的不是特别好。長安好像什麼都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都不出彩。”
“問題還是有啊。到時候想想怎麼辦吧。”
這時候馬凡的内部溝通軟件（OC）突然閃了起來。馬凡看了一眼，是收益的考核主管，原來教過馬凡黑屏的孟令。
“孟哥有什麼指示。”
“凡總，你那邊是不是要人，能把我調過去麼？”
“孟哥不說我也想找你了，我這真的是要人，不過老石能放你？”
“說實話，我幹了這麼多年的收益稽核了，但是對于考核的這點事兒我一點都不懂，而且總在收益待着我覺得我的眼界越來越窄了。想換條路走。”
“行啊，孟哥你要看得起我，等我這一趟出差回來，元旦之後我就跟老石和劉科說，你就過來吧。還有，收益那邊有沒有你覺得能帶過來的人，一并就跟我說了就得了。”
“還真有，我徒弟，跟着我從股份一塊過來的，挺踏實的，讓他過去幹個中心文秘的活也行。”
“那行，孟哥你推薦的，我肯定相信。那就這樣，你等我元旦回來，我就把班底搭起來。”
馬凡報完了出差，出完了所有的機票，訂完了所有的酒店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這兩天馬凡也沒閑着，說白了就是四處找茬四處找錯，但是找出來錯找出來茬，馬凡也不說，就默默地記在小本本上，當做這次考察的提綱了。
一切準備好了，馬凡正在辦公室打印着幾個地方的考察提綱準備和劉科去最後碰一下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來了一條短信。主要内容就很簡單了，說馬凡乘坐的航班飛機機械故障，被迫取消了，讓馬凡聯系XXX電話，可以賠給馬凡500塊錢的補償，還可以免費退改簽什麼的。
“嘿卧槽，這詐騙的怎麼還詐騙到我頭上了？不知道我幹嘛的是麼，這幫騙子也不做做功課，大爺我是O艙啊，沒有任何的售票手續我是直接錄進系統的啊。你就這麼啥也不看的就發了短信了？而且手機号你從哪弄來的，别是旅客名單都被洩露了吧。”
馬凡想了想，穩妥起見，上運行網查了一下自己的航班狀态，顯示的是正常。然後給AOC的次日計劃席位打了電話，問了一下這航班明兒是不是正常的。對方答複道：“絕對正常的，你要是想讓他不正常倒是能操作。”
“停！正常就行，我就問問。”
（TIPS：大家買了機票之後如果收到了類似于取消、延誤的短信，一定要和航空公司的官方客服電話去核實，航空公司的客服一般都是9開頭的5位數電話，絕對不會用私人的手機或者不在航空公司總部駐地的座機号碼。而且改簽什麼的都是免費的，絕對不會要手續費，如果要錢的，一定是假的。）
馬凡看着這個短信心裡想着。。我的電話是怎麼洩露出去的呢？我直接在差旅系統上出的票，直接從洋航股份的大系統錄到了精衛的系統裡面，離港系統現在總控還沒發旅客信息報呢，不會有數據啊。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銷售端了。要麼是有人當内鬼，要麼就是有人撞庫把庫給撞開了。不管哪個，都夠喝一壺的啊。
“這個事兒得查查，得仔細查查。”
說着說着，馬凡自己的惡趣味上來了。看了一眼那個發來的手機号，馬凡用自己的電話給撥了回去。沒多久，一個特别濃郁的南方口音接通了。
“歪裡好啊，這邊是精衛航空的客服啦，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啦。”
馬凡特别惡趣味的用南河方言的調調跟他說：“俺這個買了你們的飛機啊，咋告訴俺這航班取消了？啥情況啊這是。”
“哦裡是嗦這個事情吼，你買的是哪一趟航班啊。我幫你查一下吼。”
“俺買的是明天的6.。。。6453.”
“啊我看到了，是從津門飛到蒙内的是吧。”
“啊對對對，俺這有急事兒啊，能給通融一下麼，先飛了再說？”
“哎呀你懂不懂什麼叫機械故障啊，就是飛機有問題了，你家車有問題你敢開嗎？飛機也一樣啊。不過我們這邊會給你賠償的吼，一共是500塊錢的哦。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