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馬凡剛來上班，劉洋就過來砸門了。
“幹嘛幹嘛，我這門還要了，你不去你辦公室到我這幹嘛？”
“幹嘛？方案給你啊，熬了一個晚上寫出來的，你自己看看，我先睡覺去了。”
“媽的現在上班！”
“誰敢管我！”
“得得得，你是大爺，你說了算行吧，趕緊睡去吧，我看看方案。”
馬凡打開方案看了看，到底還是這個學金融的，這種方案寫的還是有點水平的，把财務部做的預算方案通過圖表的形式展現了出來，然後包括遠期增長率也不知道劉洋從哪套了個模型算出來了個數。總之就是這套東西拿出去真的還挺能唬人的。咱們不管數據對不對，看起來對就行了。
“老陶，方案你看看？”
“瞎搞我又看不懂。”
“你看不懂你也得看啊，這方案到最後得你簽字啊。”
“哎哎哎，你是總裁，總管生産經營的。你簽字麼不是。”
“拉倒吧，你是津門貨航兼任董事長，我還不是聽你吆喝的，趕緊看了簽字送市府去，這幾天都快忙死個屁的了。”
“這方案，是你寫的麼？”
“咋，不是我還是你啊。你這幾天都忙活啥了？”
“忙活啥我還跟你彙報啊。”
“那倒是不用，這不是好奇麼，你這一天有大半天都不在辦公室。”
“我去跑關系了呗，當初的同學都聯系上了，就問問現在審批的進度是什麼，對于現在的口風是是怎麼樣的。”
“咋樣？”
“還可以，畢竟背後有政府背書，還是可以走下來的。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寫的，這不像你小子能寫出來的東西。”
“主體是我寫的，我讓劉洋改了改。就現在這樣了。”
“讓他……”
“人家也正兒八經大學金融系畢業的，幹投資副總也多少年了對吧。沒問題。你看沒問題就給市府送過去吧。”
“你送吧，收件的是你老丈人，你去比我去更好了。而且去了之後問問下次會是什麼時候，咱們也能提前準備準備。”
“行，那我去。”
馬凡開車來到了市府，因為提前和老丈人打了電話，所以車直接就開進去了。
“爸，這是我們做出的方案，您老給審閱審閱。”
“你們還挺快的，說一個月你們三周就出來了。”
“這不是怕領導們着急，我們趕緊往前趕麼。”
“領導頭兩天還在問這個事兒的進度呢，正好我把這個給他看看。”
“哎對爸，下次會是什麼時候啊。”
“我估計，得過兩周了，怎麼的得把你們的報告和其他部門的都看了，有個基本的決定才能在開會了。你就等我信兒吧，有信兒了爸跟你說。哎對，周末來家吃飯吧，好久都沒來了，你媽還說弄了點好玩意給你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