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我這副總裁就是個虛職，啥玩意不管，我就是非洋航空的。老爺子是看我家在津門，我又不從你們這領工資。”
“得了，不眼饞你，馮董跟我說了。你這個職位上确實很多事情好做。哎對，你那幾架飛機，工程部和洋航技術正給你弄着呢。章總直接給所有航空公司的董事長發的郵件，要求盤點停場飛機，全都發給你。你現在真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沒辦法啊老陶，白手起家，啥玩意不都得靠家裡面哥哥們支持麼。”
“這話說的還算中聽了。你還去非洲麼？”
“過些日子吧，走走國内的公司挑挑飛機。然後把國内的一些東西捋順了，還得申請航權，弄國内辦事處，這些事兒弄完了再說走的事兒。”
“我可聽說了，方潤也下放到你這了，職位比你還低。但是你倆級别一樣。”
“那是老爺子為了曆練他，他就是個打短工的，誰知道哪天就走了。”
“倒也是。不過他最近可是快成第二個你了。”
“咋個意思？”
“股份的人跟我說，馬凡是不是從你那要了一堆飛機走。我說不多，17架。他說方潤到了他們機庫，光A333就要了三架，還有8架A320，說自己不要波音，要是要波音可能還得在挑上五六架737。”
“哈哈哈哈哈哈他也成了扒皮了。”
“航空集團有你倆真的是。本以為一個馬扒皮就夠受得了，又來了個方扒皮。上哪說理去。”
馬凡這兩天的電話和郵箱真的是有點熱鬧，自從章總下令要求全航空集團的航空公司全面盤點停場飛機然後上報之後，大家從各個渠道開始掃聽消息，因為之前航空集團最多就要個數據，你停了多少家飛機，但是這次的數據要的如此之細緻不免讓大家心裡嘀咕，除了飛機型号之外，機齡，發動機型号，出廠時間，停場時間，飛行裡程，産權所有方式，預計修複時間各種數據。弄得這十幾家航空公司專門派人到場内去一架架飛機盯着看，然後做好記錄，再從庫房裡找出來飛行記錄手冊一本本的查。
查歸查，大佬們四處探聽最後得出來的結果是，這些飛機都是要給非洋航空做的備選，由他們來選擇要哪個不要哪個。對于各家公司來說，這些停場飛機實在是一個大的包袱，早就想甩了，因為這些飛機大多數都是航空公司的自有産權，真正買這些飛機的時候還沒有租賃這些事兒了。所以這些飛機就趴在公司的資産負債表上，想處理也沒地方接收，送飛機墳場吧人家要不要還兩說呢，修複出來飛，這些飛機說白了，你敢飛人家還不一定敢坐了。所以基本上都是放在機場吃灰。
放機場歸放機場，但是你停場費得交吧。每年還有一定的保養也得交吧。所以馬凡這次收飛機可是讓這些公司高興壞了，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剝離資産的機會。
“馬總，我是奇航的總裁啊。我們奇航現在停場的E190有十架，都是比較新的飛機啊，您看看要不回頭來我們這指導一下工作？”
“馬凡總啊，我是鵬航的，我們鵬航現在停場了幾架A320啊，别要什麼190了，那玩意都太小了，我們這是180個座的，肯定是夠用的啊。”
“馬凡兄弟，我是西航的，我們有兩架A319高原型的停着呢，這你拿到非洲去，我們這青藏高原都能飛下來，
那個地方不平趟了麼？”
“是小馬麼，我這是貨航的啊，我們這有一架747全貨機要不要啊，不要你先存着，後面你開貨運航線肯定用得上啊。不行就先劃你們賬上，我們貨航給維護運營着。”
諸如此類，馬凡最近接電話都頭疼了，
但是沒辦法，面子上大家都要過得去嘛，所以基本上馬凡就是：“感謝感謝感謝老大哥，過兩天我肯定現場去看看。”
至于要不要？反正我沒答應你，你也不能強塞給我。我肯定是要挑好的再去現場看看的。
過了沒三天，馬凡就把所有航空集團的飛機都收集齊了。自己坐在辦公室裡，把工程部的叫來了一個人，洋航技術叫來了一個人，三個人在馬凡辦公室，把投影儀架起來一個個的看。
“這架飛機不行，這發動機都已經不生産了。不行不行。”
“這個看着可以，機齡比較小，而且發動機也是日常型号，咱們可以維護的那種。”
“這個不行，這起落架都什麼德行了，估計十有八九要大修，這不合适。”
……
三個人看了一上午，基本上确定了，除了津門航馬凡挑出來的17架飛機，又從航空集團各個公司淘換出來了23架飛機，湊齊了40架飛機。這裡面還有A飛機的機身，B飛機的發動機，C飛機的APU這麼攢出來幾架飛機。
“行了，就這些了。感謝二位。”
馬凡把準備好的這些飛機整理出來，包括注冊号啊，型号啊什麼的，發給了方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