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你是真的會算命啊。”
“科爺，您咋來了？”
“剛才信息部報上來的網絡升級改造方案，我問他們是不是看到局方電報了，他們說是你頭幾天給布置的工作，要他們一個月内完成。今兒局方電報直接發下來了。你小子行啊，是不是真能掐會算啊。回頭給我算算啊。”
“那我看行，回頭我要是被撸下來，我幹脆帶個墨鏡打個幡我去中心公園擺個攤我覺得也行。”
“你不用被撸之後，你現在晚上就能去，不過你去中心公園……那塊都是找對象的，你算姻緣差點意思。你還是算算事業前途這些，你去賓館南道吧。那塊估計算這個的多。”
“我看行。”
“你行什麼行，簽字。”
“啥玩意我就簽字。萬一你把津門航賣了算誰的？”
“賣津門航誰買啊，是你想進去啃窩頭還是我進去啊。這是信息部打上來的升級報告和追加預算說明，你不簽字怎麼辦。”
“我看看。”
信息部的報告做的非常完善，從硬件，到軟件，到規劃全部寫的特别詳細。然後預算報告，馬凡看了一眼就開始嘬牙花子。
“這玩意，這麼貴麼？”
“不是你小子跟人家拍着胸脯說，用國産的，最好的，最高級的。現在花錢覺得心疼了。”
“不行，該花的錢得花。”馬凡抄起筆就在下面簽上了字。
“科爺，你看電報，這麼多年，局方有這麼下過通告麼？”
“從來沒有過，總局直接給處分，而且帶着這麼多吃瓜落的，隻有一種可能，上面動氣了，總局隻是個出口。”
“會不會是……”
“金陵？”
“我猜可能是。因為金陵上次沒有任何緣由在白天機場全部關閉，而且到了晚上才開，而且效率慢得很，這不是他的平常表現。”
“你的意思是金陵被攻擊了？”
“十有八九。”
不光是馬凡，幾乎所有的航空公司和機場收到這個電報第一反應都是金陵機場的事兒。現在這個事兒基本上就是個半公開的秘密了。大家都能猜到，金陵機場上次關閉估計就是被攻擊了，所以要全面升級網絡安全。
“催着點信息部趕緊弄吧。越早完工越好，按照這個尿性，我感覺總局不會等到一個月他就要下來檢查了，關鍵是怎麼檢查都不知道。”
“我記得十幾年前也有過這麼個事兒，那時候我也剛上班沒多久。網絡還不是那麼發達的時候，局方的檢查簡單粗暴。就是找人攻擊你，誰被攻破了，最後總結大會就上台做檢讨。”
“玩這麼大？”
“今年……我估計也是，咱開個會吧。我覺得信息部這一個月得忙活起來了。要随時安排人值班了。”
“我同意，開個會吧。把陳金叫過來，按照黨委擴大會的名義來開。”
劉科現在也是黨委副書記，算是第一副書記，陳金是第二副書記，這樣的話開起會來大家的座次就好排了，不會再像馬凡那時候一樣，開行政會排第三，開黨委會排第二，每次還得挪桌牌。
信息部全員收到開會的通知全部都到了大會議室，馬凡、劉科和陳金三個人走進會議室，也不需要什麼開場白，馬凡直接說道：“同志們，今天我們這個臨時的黨委擴大會議主要議題就是一個，加強公司的網絡安全。
總局的電報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這個措辭和處分力度是從來沒有過的，大家一定要按照目前暫定的節點倒排工期，保質保量的高速度完成公司的網絡升級改造任務。任務完成驗收，并且通過局方檢查的話，要假給假，要錢給錢，同志們有沒有信心！”
“請公司黨委放心，信息部黨委一定會遵照公司黨委的指示，盡快完成改造任務。”畢竟是黨委擴大會議，還是要用黨内的稱呼來開這個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