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老丈人剛提上去,再說了,管文教衛生的,又不是旅遊或者國資的,别讓别人說閑話。”
“行,我給你掃聽掃聽,津門資本我還有幾個認識的人。”
“那行,我等你信兒,完事兒請你吃飯。”
劉洋挂了電話也沒立刻去打,畢竟這個事兒吧,他是津門航空,不是津門貨航的,而且就算是這個航旅集團成立了,和他津門貨航也沒多少關系,反正這事兒津門資本都已經拖了三個月了,他也不着急,等開完會再說吧。
馬凡這邊則是已經開始做自己的第二手準備了,他打開電腦寫着:
“關于成立津門航空集團的請示”
這個事兒馬凡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把地面服務部獨立出去實際上也是為了這個考慮。現在津門市已經有了自己的客運航空、貨運航空,要說差什麼,就差自己的通用航空和無人航空了,這個東西實際上要弄的話,也快的很,通用航空洋航集團有自己的通航公司,拉過來幹一個,然後無人航空這個實際上現在還是個半空白的市場,雖然說什麼測繪啊都開始用上這個東西了,但是管控方面還是略有缺失,不然也不會天天出那麼多黑飛了。至于機務公司,反正洋航技術的天津基地在這了,實在不行自己就給收進來。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是,如果津門航旅能幹起來,這些東西就都是扯淡,畢竟航旅,那就是航空旅遊,後面走的是旅遊的路子,如果是航空集團,那就都是跟航空相關的,旅遊隻不過是捎帶腳的,絕對不會是主業。這是以後得發展方向,同時也決定着這家公司的生死。選對了方向,可能以後真的順風順水,選不對,勉強堅持一陣,然後的結果就是完球。
馬凡在商場也這麼多年了,多多少少也聽過見過一些方向沒選對或者是半路改方向然後完蛋的企業,太多了。别的不說,就說被馬凡下死手弄沒的吉奧航空,那不就是方向選錯了,選擇和津門航空乃至整個洋航集團對立,那結果啥樣。不還是湮沒在曆史塵埃中麼。
過了三天,劉洋電話沒過來,人直接到了馬凡的辦公室了。
“卧槽,你還知道上我這來,自打貨航成立你就沒來過了吧。”
“扯淡,我這不是趕緊來給你彙報工作麼。”
“扯淡的彙報工作,你個貨航董事長跟我彙報的着麼。”
“那你聽不聽,津門航旅的事兒。”
“聽聽聽聽,可聽呢,劉董快快快,剛泡好的茶,來來來,武夷山的大紅袍哈哈哈哈。”
劉洋坐下來摸出一盒煙,自顧自的點着了然後扔給馬凡一根。
“我記得你之前不抽煙啊。”馬凡問道。
“媽的貨航一群老煙槍,都給我熏會了。不扯了,我跟你說,你那航旅集團,文件是到了上層了,但是津門資本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個什麼破白皮書,說未來航空旅遊市場的發展前景不好雲雲的,給扣下了,市府那邊還不知道這個事兒,他們一直跟市府彙報的就是還在磋商。”
“還他媽能這麼玩?媽的磋商磋商三個月市府都不帶問一句的?”
“大哥,國資項目三個月算短的了好吧。你當都跟咱倆這公司一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幹出來的啊。磋商半年最後沒幹成的大有人在了。光津門投資都有好幾個這樣的項目,有好多在我這就被斃了。”
“他媽的……我說怎麼一直沒動靜了。那你說,這個事兒,基本就是涼了?”
“這事兒主要看你了。”
“看我幹嘛?文本津門資本不交我能咋辦,人家是合作方。”
“其實主要阻力就在于津門文旅對自己的地位的恐懼,一山不容二虎,你說你出來一個航旅,
也是國資背景,那文旅集團怎麼辦,是接着幹,還是并到你這,還是幹脆破産完蛋。雖然他們一直是虧損的,但是就是得有他,那能怎麼辦,人家一個正局級的企業,并到你這領導怎麼辦。正局肯定撸了啊,至于說調到别的部門,誰要啊。把一個企業幹到這麼虧損,誰都覺得是燙手山芋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幹,我就去找市府,不想幹,就這麼待着。”
“差不多吧。反正是津門資本這塊你識别琢磨了。人家的領導有幾個都是從文旅出來的,多少還是向着文旅的,文旅集團本身就是文旅部門的企業職能劃撥出去之後幹的企業,現在也是津門資本控股的,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正局級單位,人家在文旅部門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了。”
“唔……那我明白了。愛咋咋地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你要是真想幹,找你老丈人給推一推應該就能辦下來,但是你就得做好一直别别扭扭的準備,文旅集團肯定會處處給你下絆子,甚至是你要自己起一個旅遊資質的證書,文旅局可能都會卡你一下,當然我這也隻是推測。但是吧……”
“我明白你意思,反正就是,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斷了文旅集團的财路,那肯定我不好過啊。人家是全國資,我就是個國參,沒地位啊。”
“就這麼個事兒吧。行了,中午了,我在你們津門航食堂吃飯了。你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