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就那樣呗,但是之前跟您說那個津門航旅,我是不想幹了。”
“咋不想幹了?我回來還讓他們論證過,很有幹頭啊。回頭把通航,遊輪,旅遊都給你配上,多好的一個大集團啊。”
“主要是津門這個地方,情況太複雜了啊。”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不是,本身津門有一個津門文旅,如果我們成立津門航旅,對他們的地位是有着極大地威脅的,而且市府也明确表态,如果說津門文旅經營狀态不佳,可能航旅還要去接收他們的資産和人員,從投資收益的角度來說,這不是個好買賣,本身文旅集團都已經是一筆爛賬了,我再去接收,那我得資産負債表更難看了。”
“是不是有人給你下絆子了?”馮董警惕的問道。要是真有人給馬凡下絆子,他也不在乎在津門撤點資産或者給市府這邊吹吹風,作為一個大集團的商人,雖然說地位不如前幾年了,但是多少還是會給點面子的。
“算了老爺子,不幹就不幹了,樂得清閑,我現在在津門航挺好的。偏安一隅,沒什麼争鬥。知足了也。”
“就這麼容易知足了?”
“知足常樂啊,往上爬倒是很有挑戰性,但是這爬來爬去的,累啊,現在有了孩子了,這家裡面才是最重要的,反正說句實在話,這幾年攢下的錢,一輩子不幹活,光靠着銀行利息也都夠用了,就是閑不下來。就在津門航挺好的了。”
“一個津門航就足夠了?”
“後面還有想法,就再說後面的吧。其實倒是有點主意,我想在津門整合一下資源,聚焦主業吧相當于是,把客運、貨運、通航、維修、航食、地服、公務機這些整合起來,弄一個航空集團出來。”
“小方你看見沒,這就是頭兩句話說自己不想幹了,想休息,然後轉頭就想弄個大的,還航空集團,不要洋航了?”
“您這話說得,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哪個能躲得開洋航啊。我生是洋航的人,死是洋航的死人,沒有洋航,哪有我馬凡的今天啊。我是覺得,我們的盤子鋪的太大了,光洋航集團就占到了華夏民航客運市場的近五分之一,我們的抗風險能力有點低,如果說再來一次大疫,我們又會立刻蕭條。”
“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各家航空公司,其實都應該去找當地的國資,其實我感覺各地的國資對于航空公司是垂涎三尺的。這就代表着經濟啊,如果說我們找國資入股到我們的各家航空公司裡面,那我們的應對風險能力,肯定要比光是我們自己航空集團要高得多得多。”
“這個事兒,其實我們也考慮過,你們津門航實際上就是我們的一個試點了。其實這幾年經濟緩過來了,各地的國資都找過我們,有省裡面的,市裡面的,無一都是想入股我們在他們那邊的航空公司,現在局方已經不批民航客運的牌照了,所以現在牌照這個東西真的是彌足珍貴啊。我們手裡握着十幾張牌照,算上我們還有幾個雖然塗裝一樣,但是有獨立營運資格的公司,整整15家航空公司。确實讓人眼饞啊。”
“所以馮董,我覺得,洋航航空集團,他作為一家集團,可能應對風險的能力是一,但是如果說我們把每一個地方航空公司都作為一個航空集團發展,那應對風險的能力,就不是1了,那可能就是15了。這對我們集團未來的發展,也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義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洋航航空集團以後就作為一個名頭的存在,實際上下面是各家的小集團,如果這個地方夠大,市場夠廣,那就成立一個航空集團,不夠的,那就還是公司運營,航空集團代管。是這個意思麼?”
“對,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按你說的,成立若幹個航空集團,那本身的洋航航空集團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洋航航空集團首先第一個作為出資單位是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其次,我們與地方政府合辦航空集團,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運營權必須掌握在我們的手裡,這是毋庸置疑的,這樣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我們的人員和财産的流失。第三個就是航空集團作為上級業務主管單位,在安全管理、市場運營和統籌協調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市場再亂,我們這十幾家公司不能打起來。
到後面的話,我們通過集團化運營,基本上可以實現國内市場的全面覆蓋。比如說津門航空,如果成立了津門航空,從常規的路徑上來說,帝都、津門、北河及周邊的包括蒙内,東山,甚至東三省都可以納入到我們的市場範圍之内,開設運行基地。
但是從現實來看,我們在帝都有帝都航空,同時帝都航空将東山省的海城作為了自己的國際航線出口,那麼從這樣的意義上來說,東山和帝都就不在我們的勢力範圍之内,那津門航就會繼續向北去,也就是蒙内、東三省包括北河在内。
也就是說,航空集團存在的意義,說的最簡單的就是給各家公司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在這個勢力範圍内,各家去大力發展航空事業,然後不斷的加強航線互補和聯運。比如說,我飛到西南航空集團的地盤了,西南航空也可以飛到我的地盤來。不過這樣的話就存在一個問題,是不是需要把幾家小公司進行合并,組建大型集團,但是國資上面的入股就需要考慮了。”
“爺爺,馬凡說的這個其實有道理,從這個方面來看,其實航空集團化運營,對于我們整個集團的發展實際上是有好處的,我們目前是以産業集團和個體公司的形式進行運作,但是前幾年的債務危機實際上已經暴露出來了我們這樣的問題,我們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這樣的話,我們對抗風險的能力就隻有洋航集團。但是如果按照馬凡這樣來做,我們對抗風險的能力就不是一個洋航集團了,而是若幹個獨立集團,在必要的時候,真到了壯士斷臂的時候,我們也不會有很大損失。”方潤補充道。
“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這個舉動太大了,我需要好好想一下,一旦這樣幹起來。不光是航空集團了,重工、地産和機場這三個重資産集團是不是也要跟進。旅遊、金融這些輕資産集團倒是還好弄,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從航空集團說,我們的航食公司、通航公司、維修公司是不是要拆分開到各地需要的地方,還有我們的旅遊集團,是不是還有存在的必要,還是充實到各個航空集團作為輔業的存在。這都是動别人蛋糕啊。”
“爺爺,這些東西就太大了,我和馬凡兩個人,想不到這麼長遠,我們是航空集團的幹部,可能更多的還是在航空集團考慮了。”
“還有一個問題老爺子,就是股份。股份現在是上市公司,如果集團化運作,他的上市要怎麼樣操作,這個應該是比較複雜的操作了。”
“這個我會讓股票部門的人去跟進。如果這個事情确定了,洋航集團的版圖就要有大變動了。我們的股權也會有很大的變動了。”
實際上,洋航集團的股權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存在,馮董和幾個創始人持有絕對的股份,剩下的就是通過員工持股平台分散了下去,作為股權激勵。不過比例并不大,像馬凡、方潤這些人實際上都是有持股的資格的,但是持股的份額是固定的,隻有有人退出,他們才可以頂上去,但是前面排隊的還好多呢,所以等他們排到,不定什麼時候了都。
但是現在來看,一共是四個創始人,其中一個已經在債務危機的時候就退了出去,去了一個旅遊公司,自己的股份也分給了其他的兩個人,然後賈總還摔死了,馮董和另一個創始人通過一些手段,把這些股份收了回來,現在實際上馮董是最大的股東,在整個洋航集團占股超過了65%,屬于是絕對控股的情況。也就是說,在洋航集團這一畝三分地,馮董是絕對的意志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