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總您說，我有什麼不對的我肯定改。”
“人家說，你不給津門文旅放機票，有這回事？”
“是這樣的凡總，不光是津門文旅，實際上我們近期對于很多的北方代理人都做了管控了，主要也是北方最近這個淡季，實在是團隊票賣多了航班真容易不保變。”
“真的？”
“真的，您不信您調數據看，您是市場監察出身，我怎麼敢蒙您嘞。您的黑屏操作技術，整個洋航航空都沒有比得上的。”
“啊，馬董啊，
你看，我也沒辦法，這個市場行為啊，還是市場部的同事來決策。我們這外行人實在是，您懂吧。”
“凡總，我今兒來也不是興師問罪，就是想請凡總高擡貴手，我們文旅集團之前有得罪凡總的地方，我跟您道個歉，但是這個我下面員工也要生存。您這把機票一卡，我們很多業務也沒法開展了。”
“哎呦呦，馬董這話說得折煞我了，咱們文旅集團這麼大的攤子，我哪敢得罪啊，而且咱們除了這個機票和酒店的業務，沒有别的什麼合作了吧，何談得罪呢。确實是現在淡季，您也知道，這國慶之後過年之前這段時間，他啥玩意都賣不上價啊。春雪，咱們現在最低的散客票都放到多少了？”
“凡總，放到了T1艙了，0.95折了都。”
“您聽聽馬董，我們自己散客都放到這個地步了，這玩意褲子都快當出去了。我們實在也是沒辦法了。您，還希望您能諒解。”
申方在旁邊這個氣啊，馬凡這陰陽怪氣得勁兒實在是讓他難受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
“姓馬的，别給臉不要臉，我們馬董過來是給你們臉了，一個津門航真想翻天啊。不就是你那個什麼津門航旅沒幹成給我們下絆子麼，勞資告訴你，沒有張屠戶，我一樣不吃帶毛的豬。”
“申總這是怎麼的了，你别吓着我們小姑娘啊。我哪下絆子了，再說了，那津門航旅是津門資本不跟我們幹，跟你們文旅集團有啥關系了。這拍桌子的幹啥玩意啊。”
旁邊馬董也拽了一下他：“給我坐下！丢人麼！”
“馬董！他就是故意的！咱不跟他合作了！偌大津門市，沒了津門航，還有那麼多公司飛呢，還非他們家不可了？！”
“申總您這話說的，我很認可啊。确實嘛，我們在津門的市場占有率可能也才個28%多？屬實不是很大啊。剩下72%的市場都是在外人手裡。春雪啊，你不覺得這是我們市場部門的恥辱麼！我們是津門本地航空，市場占有率和還不到三成，你們市場要負起責任來啊！
馬董，我覺得申總說得對，我們廟小，容不下津門文旅這尊大神，您啊，另尋他處吧。”
“凡總……”
“郭嘉，送客！”
文旅的馬董也是一肚子氣，他也知道其實就是自己給馬凡下的絆子讓他沒辦法幹津門航旅，但是沒想到馬凡來了一手釜底抽薪，直接把他機票給斷了，現在整個津門文旅在津門航空的虛拟币還有30多萬，至于欠的票款更多了，幾百萬都有了。
“你啊，怎麼就沉不住氣！拍那個桌子幹什麼，顯你能啊。”
“不是馬董，你看那小子那德行，什麼東西啊。”
“是，那小子那樣确實欠打，但是現在咱不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麼，說得簡單，找别的公司去。那别的公司就那麼簡單能給咱們票？不得扒層皮下來啊。而且津門航現在也是大公司了，後面津門投資洋航航空，哪個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津門投資，人家手底下全是實業公司，咱們資本集團呢？都是那些零七八碎的東西，能玩得過麼。你一直這樣，過兩年我退了，這文旅集團怎麼交給你啊。你啊！”
幾個人走了之後，馬凡和周春雪說道：“加快進度吧，把号盡快給他們停了，虛拟币直接沖抵欠款，然後剩下的找法務的老孫幫你們，該發律師函發律師函，該仲裁仲裁，該起訴起訴。别留面子了。媽媽的，他做初一，還不讓我做十五，咋的他是老大啊。就是是老大，我也給你拉下來。”
甲方的怒氣，乙方往往是不得不承受的，申方和馬董兩個人回到文旅集團，看着這個報表又在頭疼了，這玩意你說怎麼弄啊。沒有機票，沒有團隊，下面的旅行社還怎麼辦，自己的機票代理公司都沒法接着幹了。
“不行咱們退一步，讓他們幹那個津門航旅，井水不犯河水呗，反正他是航空旅遊，插不到别的地方來。”
“馬董，您這就是認慫了啊，這他認為咱文旅集團就是好欺負的，萬一到後面給咱們收并了，咱們怎麼辦啊。這下面萬把員工怎麼辦啊。咱可是一個正局級的全資國企，讓他們那個不倫不類的什麼混合所有制收了，您怎麼辦啊。您這一世英名不能在這毀了啊。”
馬董本身也就是個想法，讓申方這麼一鼓動，也就立刻坐定說：“你說得對，我們絕對不能低頭，不就是沒了津門航旅麼，你去聯系一下别家的公司，看看能不能給我們增加一些額度，我們和他們加強合作。”
進入到了2028年的1月了，又是新的财年了，對于航空公司來說也是對上一年度進行全面盤點的時候了，所有的公司都在忙着出财報啊，做年終總結什麼的。馬凡這邊也是關注着商委這邊的代理人的彙總的結果。其實别的公司他都不關心，隻考慮一個，津門文旅，為了這個，馬凡專門在後面追了一個補充通知，要求同集團的旅行社，有一家不合格的直接全集團拉黑。
津門航的結果馬凡是最早看見的，畢竟從流程來說，所有要報出公司到航空集團或者是洋航集團的文件都必須是分管領導簽批然後馬凡簽批同意之後才能報走，甚至有的重要文件都需要分管領導簽批之後然後在劉科審批，劉科批完了上總裁辦公會，總裁會通過之後馬凡在審批才能報出去。馬凡的原則隻有一個，我甯可報的晚了，但是我必須流程合規，我不能讓監察部或者是津門投資的人挑出我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