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剛好是楚洛值日。
駱南川說:「楚洛,我請你吃麻辣燙,你就當沒看見過我們行不。」
話音剛落,他一手拽着我,一手拽着楚洛飛奔。
楚洛被迫成了我們的共犯。
駱南川變魔術一樣掏出手機,掃了三輛共享單車。
我連連擺手說不會騎。
駱南川直接把我推了上去,道:「楚秋你就騎上去,往前走,我在後面給你導航!」
傍晚的風很涼爽,月亮也很溫柔。
我在前面騎着,風吹起寬大的藍白校服。
風吹起我的衣服也吹起我的發絲,吹走了煩惱。
心髒在胸膛中直跳,我好像聽見了什麼鎖鍊破碎的聲音。
單車的鈴聲伴随着駱南川的大喊深深地刻在我腦海中。
那天回去後,我們剛好迎面碰上了教導主任。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駱南川的家長。
來的人是駱南川的媽媽,她并沒有罵駱南川。
而是和教導主任說:「年輕人做點錯事沒關系,他們就是壓力大出去吃點東西,我來了就行了,不用小題大做,再請其他兩個小同學的家長了吧。」
教導主任在駱南川媽媽說話時一直附和着她。
駱南川則是小聲和我說:「我說了吧,不會出事的。」
後來我才知道,駱南川媽媽是國内最好樂團的首席。
駱南川媽媽離開時,停住了腳步,上下仔細打量我一眼。
我有些局促地挪了挪腳上穿着洗得有些泛白的帆布鞋。
她笑道:「我經常從南川嘴裡聽見你,有空的話,你可以多來我們家找他玩。」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駱南川媽媽說的話很友善。
而我卻是感覺到很難受。
再後來,我們高中畢業,駱南川和我告白,我同意了。
可在談戀愛的第三個月我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