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暧昧又不像,更像是在互相賭着氣,可我與陸北能賭什麼氣呢?
我以為,進入社會的成年人,大家經受了社會的洗禮,便不會再有年少時那不懂事的惡意。
但我沒想到,二十幾歲,照樣幼稚。隻不過是從年少的直白的讨厭換了個虛僞的外包裝,借着開玩笑的由頭,肆意地表達着他們的惡意。
陸北給了我太多特權,而我卻隻是個新入職的小助理,享受了老員工都未能享受的待遇。
有人開始不服,他們不敢去找高層理論,隻敢在私下說我。
他們将我的學曆翻出來說事,開始搞起小團體。你看,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成年人其實遠比小孩要幼稚得多。
「駱糖糖才剛剛進公司多久,又是配車,又是食堂開早飯,這劉經理的權力可真夠大的。」
他們全都以為這是劉經理的私心,卻不知道,我壓根兒就沒要那車,一直都是他們親愛的陸總在接我上下班。
他們以為,劉經理是我最大的後門。
食堂開早飯,他們明明也方便了許多,早上上班的時間不會那麼緊,但他們卻隻看到了我得到了多少好處。
「駱糖糖,也不是什麼名牌大學,我看能進咱公司,也肯定是跟劉經理脫不了關系。」
聲音都已經傳到我耳邊了,再忍就不禮貌了。
我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家都看着我。
我慢慢拿起手機,将閨蜜的聲音放了出來:「哪個傻逼在說你,老子幫你罵回來!」
我慢條斯理地發語音:「與一群拎不清的傻子計較什麼?風水輪流轉。」
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獨留他們一群人發愣,沒辦法,以後畢竟是同事,我不能真和他們翻臉。
10
我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鬧,沒想到他們竟然借着我去倉庫拿東西的由頭,将我鎖在了倉庫裡。
很密閉的一個空間,倉庫的電也被他們斷掉了,一片黑暗。
他們将我的手機搶走關機,斷了我一切後路,而他們隻是輕飄飄地說,隻是想給我一個教訓而已。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陸北每天都會在公司樓下等我,接我上下班。
那一天,他在公司樓下等了我好久好久。
就像高中畢業那般,為了要我電話号碼,他一個人在教室裡等到所有人走完,我也沒有再回來。
但他這一次,打了我的電話。
沒有打通,陸北起身回了公司找我。
這時候,公司裡的人早就走完了,陸北在我的桌子上發現了我的包,便立馬察覺出不對,直接一個電話,盛華所有員工連夜趕回了公司。